「中村先生,今晚是咱們年前最後一次收貨吧?」
「沒錯,這是最後一次。」
中村臉上總是掛著一幅笑眯眯的神色,你單單從面容上看的話,絲毫不會將中村和那些悍匪惡徒聯繫起來,但熟悉中村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豺狼。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中村想做而不敢做出來的,只要是有利可圖的事情,中村做起來眼皮都不眨下。在中村的心中,他壓根就沒有將天朝人當回事。只要他能夠安然享受生活,哪裡會去管天朝人的死活。
這想必也是很多極端主義島國人的想法。
「那咱們可要好好的等等,等到這次結束後就能好好回去過年了。」
「要西,給所有人發話,讓他們全都好好幹活,只要幹得好,我這邊可是給你們全都準備了一個厚實的大紅包。」中村端起眼前的茶水,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神色悠然道。
「是。」
「咦?那邊是什麼?」
就在這種等待中,突然間有人指著前方喊道,但這時候指出來卻已經是太遲,等到中村反應過來,從辦公室中走出後,一輛輛警車已經出現在門口處。看到陡然冒出來的這麼多警車,中村有種心驚膽顫的意思,他使勁吞咽口唾沫,極力保持心情冷靜,緩緩走上前去,面帶溫和笑容,做出溫文儒雅,十分禮貌的模樣。
「請問,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你是誰?」帶隊警察掃過中村後音調冷然道。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叫做中村。」中村賠笑道。
「中村什麼?」
「中村一郎。」
「就知道你是島國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既然是這裡的負責人,那麼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帶隊警察面無表情說道,隨後揮揮手。身邊頓時站出來兩個警察,走上前就要將中村控制住。
中村立即向後倒退,直接退到工廠中後。眼中閃爍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你們憑什麼要抓我?你們又是誰?」
「我們是誰?我們是商禪市市武警支隊的,至於為什麼要抓你。等到你到地方後就會知道的。現在所有人全都給我聽著,你們全都蹲地抱頭,有誰膽敢反抗以拒捕罪論處。」帶隊警察高聲喝道。
拒捕罪?
中村當然知道這個罪名意味著什麼,他心底轟然掀起翻天巨浪。不像黃曆那一介草莽,中村一下就知道事情鬧大發了。銀槍糧業這次恐怕是要倒霉,天朝警方這次肯定不是在鬧玩戲的。想到銀槍糧業這次所犯下來的罪行,中村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沒有任何猶豫,他雙手直接將身邊幾個人全都推向前。身體藉助那種推力,瘋狂衝進廠子裡面。
中村竟然選擇逃命。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們武警支隊接到的就是將銀槍糧業分部重要人員全都控制住的命令,真要被你中村逃掉的話,我們這次就算能圍住這裡,控制了其他人,也算是沒有完成任務。如果這麼點事情都不能完滿完成的話,怎麼向上級交代,想到這裡,帶隊武警臉色就變的難堪起來。他沒有任何遲疑,果斷掏出手槍。直接沖天鳴槍後,低沉的吼叫聲就響徹當地。
「按照計劃動手,第一小隊跟我來。務必將中村給我活抓。」
「是。」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
任誰都沒有想到,中村到最後竟然逃走。因為誰都沒有意識到中村不是簡單的負責人,中村除了官方身份外,竟然還是所謂的忍術高手,即一名忍者。在島國那邊,忍者是誰都知道的一種武道身份象徵,只要你能夠成為忍者,那麼地位就會瞬間發生變化。
其實就在鄭毅樂他們行動的同時。逃走的並非只有中村,其餘只要像是這種分廠的監管者。全都成功脫逃。
當蘇沐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一下就低沉起來。
商禪市市委招待所。
蘇沐和鄭毅樂對面而坐。在完成對殷玄市那座黑心作坊的取證後,蘇沐就和鄭毅樂碰面。而此時坐在這裡的除卻他們外,還有蕭知恩。至於說到龍震天則沒有過來,畢竟這種需要全省範圍內掀起大手筆的動靜,龍震天不居中指揮的話是不行的。
但房間內的氣氛卻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