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義的意外落水讓王子楓心裡充滿了怒氣。
雖然很憤怒,但內心深處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嚴家是一個龐然大物,雖然沒有姜家的地位顯赫,但在東華省嚴家是真正的根深蒂固。
當天晚上,王子楓和歐陽如靜並沒有去吃重慶火鍋,而是回了一號別墅。王子楓要跟葉鳳鳴談談,張懷義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就是嚴家的高明,若是真有屍體的話,在法醫手裡屍體也會說話的,萬一查出一點人為的痕跡,那肯定要立案偵查,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般是不會立案的。
葉鳳鳴在客廳里看報紙,雖然現在手機上也可以看新聞,但是葉鳳鳴幾十年養成的習慣,仍然習慣看紙質的報紙。
王子楓和歐陽如靜走進客廳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王子楓。
王子楓心裡憋著氣,如果不是他給張懷義傳話,也許張懷義不會這麼莫名其妙的落水失蹤。
於是他直接走到葉鳳鳴面前,道:「葉書記,張工找到了嗎?」
葉鳳鳴看著王子楓,眼睛裡露出一絲憤怒。
「這個混蛋是什麼意思?在怪我?誰給他的膽子?」葉鳳鳴心裡一陣惱怒。
隨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閨女歐陽如靜,心裡更加的鬱悶了。誰給王子楓的膽子?還用問嗎?自己的小棉襖被人抓在心裡。
「混蛋!」葉鳳鳴心裡再次罵道。
不過表面上他卻十分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正在全力搜救。」
「葉書記,我能跟你談談嗎?」王子楓盯著葉鳳鳴的眼睛說道。
葉鳳鳴繼續看報紙,不想搭理王子楓,心裡想著你有什麼資格,不是因為自己的小棉襖,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王子楓看到葉書記不理他,於是繼續開口說道:「葉書記,我想繼續張工沒有完成的事情。」
「子楓。」葉鳳鳴還沒說話,旁邊的歐陽如靜先出聲說道:「你不能亂來。」
葉鳳鳴看著自己的閨女一臉關心王子楓的樣子,感覺心口疼,於是最終狠狠的瞪了王子楓一眼,道:「跟我去書房。」
「好的,葉書記。」王子楓應道。
「我也去。」歐陽如靜立刻跟了上去。
二樓書房。
葉鳳鳴一臉陰沉的坐在書桌後面,歐陽如靜站在其身邊:「爸,張工很可能查到了什麼,所以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葉鳳鳴瞪了一眼,隨後戛然而止。
「我從小怎麼教你的,沒有證據的事情,永遠不要說出口,什麼叫可能?你有證據嗎?僅僅只是猜測能給別人定罪嗎?」葉鳳鳴對女兒歐陽如靜訓斥道:「是不是整天只想著談戀愛,腦子都沒有了。」
說完,他看向王子楓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幾分。
王子楓這次沒有畏懼,坦然的直視著葉鳳鳴的目光,道:「葉書記,其實你去視察十方河下游的前一天,我的一名手下潛入到了柳莊,看到了他們是如何讓一條臭河一晚上變樣的整個過程。」
「讓水庫放水,給村民封口,收買市環保局的檢測人員,你真當我是一個木偶嗎?」葉鳳鳴盯著王子楓說道。
「啊!」這次輪到王子楓吃驚了,他一臉驚訝的表情,道:「葉書記,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或者帶著省環保廳的人親自去檢查,即便他們再用水沖刷,水質的檢測肯定是重度污染。」
「查出重度污染又能怎麼樣?讓喜樂紡織廠整改?對方找個替死鬼廠長出來頂罪,這樣有什麼用?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葉鳳鳴說道。
「呃」王子楓愣住了,確實太便宜嚴家了。
「只要我出手,就徹底跟嚴家撕破了臉,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嚴家求情,而求情的原因將五花八門,站在經濟的角度,站在穩定的角度等等。」葉鳳鳴說道:「你們兩個記住,在官場,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不能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更不能打蛇不死反而成了仇人。」
「我讓張懷義去調查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提出的,一旦查實,我可以順勢敲打一下嚴家,只不過沒有想到,嚴家已經張狂到這個地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