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當然還是沒有補償款到帳的消息。但楚天齊卻意外知道了兩件事,一件是皺英濤告訴的,即關於老么峰辦公室梁主任的事。一件是雷鵬告訴的,楚天齊還在公安局看到了相關的東西。
周五一天也快過完了,補償款依然沒有到帳。楚天齊親自到常務副縣長辦公室,找到徐敏霞打聽,徐敏霞答覆「周一肯定撥款」。這一法和皺英濤回復的縣長答覆一致,但畢竟錢沒到帳上,楚天齊心裡還是不踏實。
離約定支付征地補償款的日子越來越近,錢卻沒有著落,楚天齊心中著急萬分,也煩燥不已,不停的一支接一支吸著香菸。
靠在椅背上,看著眼前升騰的煙圈,楚天齊大腦飛快的運轉著,想著各種能補救的辦法。要很簡單,月底前支付所欠征地補償款的百分之二十五,但錢是硬貨,必須真金白銀,可不是句話那麼簡單。想了一圈下來,方案倒不少,但卻沒有一個可行的。
就在屋子裡煙霧升騰,就在楚天齊心中煩亂不已的時候,龐大海敲門進來了。
一進屋子,龐大海就不時揮著手臂,用以驅趕嗆人的煙霧,甚至還誇張的捂著鼻子。
看到是這個人,再看到此人的做派,楚天齊沉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龐大海支支吾吾:「主任,就是……就是約徐縣長的事,可能……」
「哦,這麼快,什麼時候可以呀?」楚天齊打斷了對方的話。
「可能……可能不行。」龐大海聲如蚊蠅。
「不行?那什麼時候行,是一周後,還是一個月後,還是更長時間?有個準時間就行,我等的起。」楚天齊追問道。
龐大海站在離桌子很遠的地方,紅著臉吐出了幾個字:「可能……恐怕……什麼時候都不行。」
「哦,就是我沒那個人緣,面子不夠嘍。」楚天齊語含戲謔。
「不是,不是你不行,是……是我請不動人家。」龐大海話吭吭嘰嘰。
楚天齊眯著眼睛道:「話就痛痛快快的,你們不是近親戚嗎?他可是你的新姨媽呀。」
「我……我,不是。」龐大海此時更加吞吞吐吐,「她不是我親姨媽,只是和我媽一起下過鄉,上次幫我也是因為我媽第一次求她。」
聽到此處,楚天齊雙臂環於胸前,心裡話:你子終於算是了一句實話。
其實那天在離開常務副縣長辦公室的時候,徐敏霞專門過關於龐大海的事,當時她的原話是:「我聽近一段時間,龐大海總是在宣揚我和他的親戚關係,其實我們並不是什麼親戚。只是以前我下鄉的時候,曾經和他媽媽在一個宿舍住過半個月,平時關係也一般,僅此而已。上次那事,也是礙於他媽媽初次張口,加上那件事也不是太難的事,並不違反原則,我才打了那個電話……楚啊,別他不是我親戚,就真是我親外甥的話,我也不會請你或者是別人給他開綠燈的。」
當時楚天齊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就離開了徐敏霞辦公室。
在回開發區的時候,楚天齊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在想龐大海這個人,在想著如何揭穿這子的謊言。不曾想,剛進到辦公室,龐大海就來了,而且還大言不慚的以徐縣長外甥自居。楚天齊乾脆就來個將計就計,讓這子幫著邀請徐副縣長,看看他如何自圓其。其實,憑自己和徐副縣長現在的關係,想請徐副縣長赴宴的話,還用得著通過龐大海嗎?只不過是想讓這子出糗,想讓對方原形畢露罷了。
見楚天齊並沒有接茬,再偷看對方面沉似水。龐大海繼續:「在年前的員工大會上,我被王文祥蠱惑,跳出來和您做對。事後把我嚇壞了,回去就找我媽哭鬧,讓她幫著找徐縣長講情。以前聽我媽講過她下鄉時候的事,也到了一個叫徐敏霞的人,那時候徐縣長還沒來玉赤縣。那天,等我媽聽我完在會上的事後,把我一頓臭罵,但架不住我的央求,同意找徐縣長試試。果然,徐縣長同意幫忙了。」
「你媽面子不啊,你有個好媽。」楚天齊語含譏諷。
龐大海臉上更紅:「其實我媽答應的很勉強,尤其是打完電話後,我媽『僅此一次,我不能再次麻煩人家。以前我倆不過在一個宿舍住了幾天,也沒幫過人家什麼忙,關係一般,你在外面也不要隨便拿此事張揚。』」
楚天齊也覺得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