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楞一下,候喜發急道:「楚教授,你可得管額呀,要是不管的話,倆孬娃真就把額的命要了。」
「聽你所說,你對他倆可不薄呀,他倆能那麼對你?」楚天齊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倆孬娃早不是以前了,現在可壞的很。夜兒個的事你也見了,又是砸玻璃,又是要潑大糞的,還拿兇器頂著額。」候喜發滿臉驚慌,「我還聽人說,那倆孬娃放出話來,只要你一走,他倆就再來找額。到時候就不是嚇唬,沒準就給額捅*進去了。」
「沒那麼邪乎吧,他倆不就是拿了把破改錐嗎?」楚天齊淡淡的說,「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報警呀。就沖你對他們那樣,他們反過來這麼做,警察也會給你做主的。」
「警……警察,不出人命的話,他們也是說說就走了。」候喜發期期艾艾的說,「還得靠楚教授幫忙。」
楚天齊「哼」了一聲:「按你說,警察都不管事,我能頂什麼用?」
「額看出來了,他倆怕你,你幫著找找他倆,別讓他倆再找額麻煩了。」候喜發眼中滿是期待。
楚天齊搖搖頭:「你走吧,我幫不了。」
候喜發一楞,猛的抱住對方胳膊:「楚教授,你就救救額吧,額……」
楚天齊右胳膊一甩,抽了出來,生硬的說:「我不會幫一個不講實話的人。你馬上走。」說著,拉開了小屋屋門。
候喜發臉色瞬變,吭吭哧哧的說:「額,額什麼時候沒說實話,額咋就不記得了?楚教授給額提醒提醒。」
楚天齊冷笑一聲:「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事到如今還把別人當傻子。你撒的謊還少嗎?哪件正事你說實話了?也罷,也罷,那我就提一件。昨天我曾經問過那些荒地的事,你是怎麼回答的?說呀。」
候喜發臉上肌肉動了幾動,反問:「額是怎麼說的?」
「那些荒地根本不是荒了好幾年,而是今年才荒的。我在到那些地塊的時候,特意仔細的看了,新綠蒿草長的很低,很零星,地里根本也沒有成片的荒草,這像是荒了好幾年的?你知道吧,那些玉米茬根又大又硬,分明是去年剛收割過的,否則茬根早該變成自然肥料了,豈能是這個樣子?那些地里的土質,根本就不是荒上幾年的樣子,否則地皮要硬的多。」說到這裡,楚天齊語氣更加陰冷,「誰都不是傻子,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其它的我也懶得說了,你自己比誰都清楚。請回吧,候主任。何必呢?」
候喜發瞬間額頭布滿汗珠,眼中現出複雜的神色,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額……額,額說。哎……」
楚天齊依然沒有離開門口,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對方。
「哎,哎……」連著嘆了幾聲,候喜發又離開椅子,快步到了屋門處,「楚教授,你坐下,關上門,額說,額什麼都說。」
盯了對方一眼,楚天齊鬆開屋門,走回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關好屋門,候喜發來在楚天齊面前,說了話:「那些地確實是今年荒的,捲毛和光頭找額的事,額也沒說全。村里對這倆孬娃一直以來很照顧,前些年的事也是實情,只是今年他們找額的事,額瞞了一些,沒有講出來。其實村里像捲毛、光頭這樣的,還有幾個,總共是六戶十七人。
這十七人,有的常年不回家,有的也只過年回來露一面,反正地是不種,農業稅也不交。收稅的時候,鄉里找不到人,就衝著村里要。村里實在沒辦法,就做主把那些地租了出去,只要租地人負責這些地的稅費就行。租地戶租過一、兩年後,覺得只交稅費挺合適,就向村里提要求,要長期租種那些地。當時村里也儘量和那些人取得聯繫,大部分人都通了電話,他們對於村裡的做法也沒有任何疑義,還說村里怎麼弄都行。最近這幾年,那些人也懶得回應這些,好多人也聯繫不上,村里就按慣例這麼操作著。
現在一下子不交稅費了,國家還給了補貼,額們知道,那些不著家的人,肯定要回來要錢要地,要和村里鬧。額們村幹部就和租種戶商量,不再租給他們,可是租種戶就說到了當時的口頭協議,承諾好多租種人的租期確實也沒到。要是早知道免除農業稅的事,額們說甚也不會這麼弄,哎,現在說這個晚了。畢竟有口頭協議在那,額們只好和租種戶好商好量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你犯的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