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楚天齊搖搖頭:「什麼宙斯大帝?我聽不懂。」
「那個被打的人,戴著宙斯面具。」曹玉坤做了說明。
「因為什麼事被打,什麼人打的?」楚天齊滿臉疑惑。
「有人說是爭風吃醋,也有人說是暴打不平。」曹玉坤語帶興奮,「你猜怎麼著?據說打人者竟然是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也戴著面具?」楚天齊明知故問。
裴小軍接了話:「是呀。一開始的時候,剛聽說有人打架,說打人者個子挺高,你又不知所蹤。當時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是你呢。緊接著聽說是白雪公主,不是帕里斯王子,又聽說那人羅鍋還腿拐,這才放了心。」
「我是直到給你打通電話,知道你正返回住處,才放了心。」曹玉坤不禁埋怨,「你也是,走的時候打聲招呼,就是不想在那待,大家也一起走,這多讓人擔心。」
「好好好,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下不為例。」說到這裡,楚天齊詭秘一笑,「我那不是怕影響你倆的性趣嗎?」他故意加重了某個字的讀音。
「嘿嘿嘿……」裴、曹二人笑著,轉身離去。曹玉坤去打熱水,裴小軍則開始打掃室內衛生。
坐在座位上,楚天齊拿出一份資料看了起來,其實他就是裝模作樣,腦子裡全是昨晚的情形。
……
昨晚從「心動」歌舞廳出來後,楚天齊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在走出五、六公里後,從車上下來,迅速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燈光昏暗,也沒見到攝像裝置,這是他故意選的。在經過一個公共衛生間時,他先聽了聽動靜,又詢問了幾句,確認沒人後,才走了進去。
在扯下面具,準備扔到坑裡時,他楞住了,手中拿的根本不是那個什麼帕里斯王子,變成了一個女的臉龐圖案。仔細辨認,好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他意識到,在離開吸菸室的時候,拿錯了面具,怪不得當時腦後帶子有些緊呢,原來就不是自己原先那個。
他那時才記起來,在吸菸室的時候,桌上好像還躺著幾個面具,但都是裡面朝外,根本也沒注意什麼王子、公主之類的東西。在重新拿面具的時候,由於旁邊屋子情況緊急,肯定就拿錯了,這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否則根本就不拿。從事態發展看,二次戴上面具,是多麼的精明。當然,故意彎腰駝背、瘸著腿,也是非常英明之舉。
當楚天齊從衛生間出來,走出小巷,重新來在大街上的的時候,臉上面具已經扔到坑裡。身板直了,腿也不拐了,但走路卻划起了圈。如果在監控中看到這個形象,那分明就是一個醉鬼。
再次打車,再次在無監控小巷穿行,出來時楚天齊的長褲已挽到膝蓋上,變成了大褲頭,也沒有了醉酒的樣式。饒是再次改裝,楚天齊也儘量避開監控清晰區,以免被注意到褲子捲起的邊沿。
第三次打車後,楚天齊直接回到了租賃的住所,下車時褲腿已經放下了。他自信,憑著幾次變裝,憑著利用特種訓練的技能,應該不會被查到。除非像查重要犯罪嫌疑人,全城聯動那樣,那可能嗎?
昨晚睡下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但卻睡的很踏實。一是前晚睡眠太少,嚴重缺覺;二是也認為迂迴返回的很成功,不會暴露行蹤。
但畢竟睡覺時間不夠,今天早上起來時,還是有些不太清醒。所以他在洗漱完後,下到樓下,直接來了個全程長跑。經過這麼一運動,疲態盡去,一下子精神多了。
昨天的事,楚天齊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對任何第三人講起,包括曹玉坤、裴小軍。否則可能會給曹、裴二人帶來麻煩,也肯定會增大此事暴露的概率。
……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過,裴小軍提著暖壺進了屋子。
「鬼催上了?」曹玉坤直起正擦抹桌子的腰身,悉落了一句。
裴小軍沒有回懟,而是放下暖壺,快速關上屋門,然後神秘的說:「你們知道宙斯是誰不?」
「誰?」曹玉坤追問了一句。
「明若陽。」裴小軍給出了答案。
「是那小子?該,肯定是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打的好。」曹玉坤做了個揮拳的動作,又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打上水的時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