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按摩的力道很足,陳京天生怕癢怕疼,儘管他咬牙切齒的強忍著,有時候還是免不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陳之德在一旁很享受按摩的滋味,陳京嚎叫一次,他就皺一次眉頭。
最後,他揮揮手道:「行了!行了!別跟他按了,年輕人吃不住勁兒,讓他安安靜靜的坐吧!」
陳京如釋重負,終於得到解脫了!
陳之德仰躺在床上,道:「小陳,你坐這邊凳子上來!」
陳京依言靠近他坐,陳之德微閉雙眼,良久道:「小陳啊,你我相識就算有緣,你的父親是陳家『之字輩的兄弟,我就是你同族的大伯,以後你我可以以伯侄相稱。」
陳京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陳之德笑了笑,道:「行了,我知道你難改口,以後我就叫你京子,你依舊叫我陳省長吧!」
陳之德頓了頓,又道:「有個事,我需要跟你談談!楚江酒店集團的事情,你了解嗎?」
陳京搖頭道:「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集團現在遇到了很多問題,好像陷入困境了!」
陳之德哼了哼,道:「不陷入困境才怪呢!機制體制不改革,還是按照老辦法經營,理念跟不上時代的發展,陷入困境是遲早的事兒!」
「這一次省委沙書記提出要深化改革,楚江酒店集團的改革的時機已經成熟,是該要著手了!」
陳京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集團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即使改革,恐怕也會造成國有資產的流失,如果那樣的話,引發的問題和爭議可能會很多!」
陳之德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能看到這一點,很不錯!我今天找你。就是因為這事兒!」
「酒店集團要改革,找最好的時候改革會遇到阻力,可是一旦集團面臨了極度困難,這種條件改革又會造成資產流失。從而成了做虧本生意!所以這個尺度要把握好!」
陳京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沉思。
陳副省長的話讓他忽然明白,這一次楚江酒店集團之所以被嚴查,這應該是省委的決策。
楚江省不可能永遠沒有其他的高級酒店進入!
這句話是陳之德在回答記者問的時候說的話。
當時有記者問他,說歐朗集團進駐楚城會不會對本土酒店集團遭受壓力,從而帶來危機。
陳之德用這句話答記者問,其實就說明了他的態度。
楚江酒店集團長期都處於地方保護主義之下。這樣的局面要打破,破局的目的是改革,破而後立,破而後改,這很關鍵,也很重要!
陳京道:「陳省長,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做,您儘管吩咐!」
陳之德不做聲。按摩師正在用力的給他按背部,他的神情很享受,完全就是沉浸在了享受之中。
過了很久。當陳之德再一次翻過身來,他才道:「楚江酒店集團的災難可以結束了!你要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要做歐朗的工作,讓他們放棄上訴,放棄繼續揪住楚江的辮子不放,從而化干戈為玉帛。」
「第二件事就是你要去影響省委督查室最近的工作進度,督查室這個姓單的主任太狠了,按照他這樣查下去,整個楚江都要被他掀翻天!」
陳京聽得怔怔發愣,半晌他才道:「陳省長。我……我是組織部的人!」
陳之德眼睛盯著陳京,一笑道:「很奇怪為什麼讓你做這個工作嗎?」
陳京沉默無語,顯然陳之德的話說中的要害。
陳之德笑笑,道:「我也很奇怪,我給沙書記匯報,沙書記說安排人處理。然後鳴風就把你帶到了我面前!鳴風讓你去做,那是他的考量,我管不了他的意志!」
陳京點頭道:「謝謝領導信任,我盡力去斡旋!」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陳之德道。
「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天下人管天下事,誰說組織部的幹部就不能管經濟上的事兒?我看就可以管!」
「這個事情難度很大,比你想像的更有難度,希望你能妥善處理好!」
陳京沉默不語,心中叫苦不迭。
現在組織部的工作就讓他難以應付了,尤其馬上就是下鄉調研的高峰,陳京一月差不多至少一個星期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