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陽光下的維多利亞灣是那樣的充滿活力,妖嬈多姿。
站在香港萬海實業大廈的頂樓遠眺維多利亞灣的美景,沈夢蘭覺得心情從未有過的開闊,從未有過的爽快和輕鬆。
她去內地四年,越來越覺得楚江那個地方就是個牢籠,那裡充滿了勾心鬥角,充滿了爾虞我詐,相比那裡,香港這個地方則要zi you很多,哪怕她當年是如此不喜歡這裡,但是現在再回來,她才感覺這裡是她真正的家。
這一次沈夢蘭很清楚自己在楚江可是捅了大簍子了,公開宣稱要萬海重工要走破產程序,而且還放眼言zhèng fu對藍飛和楚城化工實施反收購,她扔下的這兩個炸彈,迅速席捲整個楚江,讓萬海集團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說句心裡話,沈夢蘭有些小得意。
因為這件事發生之後,省委和省zhèng fu領導的電話來得很快。
尤其是呂軍年,在電話中呂軍年明顯有些驚慌,他先是怒斥沈夢蘭怎麼能這麼衝動,指責沈夢蘭的做法是極其武斷,也是極其沒有責任感的。
呂軍年稱為了萬海集團入駐楚江,楚江省委和省zhèng fu給予了多少政策支援,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現在倒好,沈夢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完全不考慮楚江領導和群眾的感受,而且事先竟然不和省相關領導打交道,就發布如此不負責任的言論,他質問沈夢蘭究竟想幹什麼!
對呂軍年的質問,沈夢蘭回答極其冷靜,她道:
「呂書記,如果真是這樣,我表示很遺憾。但是我們做出破產計劃和zhèng fu反收購計劃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是個商人,我必須要為資本負責,我們已經到楚江四年了,這四年以來,我們深陷泥潭,巨額的投資沒有回報,我們的股東均覺得難以承受。
而作為我來說,現在再往前面走幾乎是面臨絕境,我們沒辦法也沒有信心在楚城把企業盤活,我們也不能保證那些不法分子對我們的sāo擾,什麼時候才會是盡頭。
所以我們做出這個選擇也是很無奈的,也是很遺憾的!」
沈夢蘭的回答語氣冰冷,態度極其強硬,呂軍年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道:「沈總,你不要過早下結論。對萬海集團的發展,我們是充分關心的,遇到了問題,我們總得要時間去解決不是?你就不能多一點耐心嗎?
要不這樣,我聯繫一下,我們組織楚城市的領導幹部,我們一起在談談,沒有過不去的坎,有困難我們商量著解決,你覺得這個安排怎麼樣?」
沈夢蘭淡淡的道:「呂書記,真遺憾。這幾天恐怕不行,我現在在香港,你知道的,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向總公司匯報,另外也需要向股東有個交代和承諾。
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如果有轉機,我們不是不考慮,但是要科學評估才行,如果您要就這個事情再談談,等我過幾天過楚江以後,我們再接觸,好不好?」
掛斷呂軍年的電話,沈夢蘭狠勁的甩了甩拳頭。
這個jiān詐似鬼的肥豬頭也有今天啊,平常不動輒就向自己施壓,動輒就給自己下絆子嗎?
現在自己出這一狠手,實乃是反客為主,這傢伙也知道怕呢!
「三小姐,董事長來了!」身後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沈夢蘭愣了愣,立刻轉頭,道:「我馬上過來!」
沈夢蘭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快步往集團大會議室走去。
她推開門,一眼便看見裡面黑壓壓的一片,萬海實業的高層赫然都在座。
她眼神掃過,把目光落在了最核心的位置上,那裡坐著一名六十多歲卻神采奕奕的老人,她快步走過去,道:「爸爸……」
老人目光柔和,淡淡的點點頭道:「阿蘭,先落座吧,你的事情我們稍後談!」
沈夢蘭點點頭,道:「是!」
她眼睛注目在老人左側第三位的空位上,她調整了一下呼吸,眼神看向老人旁邊的一男一女。
坐在老人下首位置的男人四十出頭,西裝筆挺,氣勢逼人。
而第二位的女人年齡三十出頭,一身黑sè的職業套裝,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