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辦公室。
秘書長肖涵,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湯奕陽在座,兩人神色嚴肅。
湯奕陽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書記,這件事情我敢肯定,一定和侯氏兄弟企業集團有關。這個永固建築是近五年才崛起的企業,他們真正做大並不是在楚江,而是在楚北。
這個公司幾乎承接了侯氏兄弟旗下所有的工程,而且這一次詹永固跑路,在楚北反響非常之大。因為永固建築還欠楚江省多家銀行至少兩個億的貸款,另外還有大量的公民工工資沒有償還,而建材商的損失據說也極其巨大。
我現在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詹永固和侯氏兄弟關係極其密切,我認為詹永固的跑路,背後有侯氏兄弟的影子……」
陳京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眸中精芒閃爍。
良久,他緩緩道:「這個事情不用查了,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
陳京抬手壓了壓,道:「現在省委讓我們荊楚協同發展,嘿,雷鳴風現在給我們玩了一個背後捅刀子,要拆我們的台!楚城的媒體他動用得不錯啊!這些年的老底子都拿出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陳京冷冷的哼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慢慢的湊到窗戶邊上,細細的品著。
他心中忽然有一種暴戾的情緒,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希望能把這種情緒壓制住。
但是怎麼著壓抑心中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侯冠中和侯林兩個人還真成了精了,竟然敢在荊江的事情上出么蛾子。
陳京早就有想給這兩小子一點警告。沒想到他這邊還沒怎麼動作,這兩傢伙卻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
陳京心中不由得冷笑。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不識抬舉,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侯冠中牛氣沖天,也不知道他一天究竟牛一些什麼玩意兒,侯林這個人還算有點敬畏之心,知道一點禮數,但是看來這些年膨脹得也厲害了,有那麼一個容易自我膨脹的哥哥。這小子也實在是欠收拾了!
陳京靜靜的抽菸。一直到一支煙完全抽完,然後狠狠的將菸頭掐滅,道:
「老肖,讓小方備車!我去楚城!」
肖涵點點頭。道:「書記。是因為省紀委馮書記的電話嗎?」
陳京輕輕的哼了一下。道:「算是吧!馮書記這一次是親自盯荊江,調查組都來了三四天了,咱們誰都還蒙在鼓裡!耐人尋味。值得琢磨!」
小方很快安排還車。
肖涵把陳京送到樓下,秘書小方鑽進副駕駛座,司機老何剛好發動汽車。
陳京淡淡的道:「小方,今天你不用陪我去,晚上多陪陪老婆孩子吧!」
方剛愕然扭頭,正要說沒關係,但是他一看陳京的臉色,便明白陳京這個安排恐怕另外富有深意。
他忙點頭道:「好的,書記您一路小心!」
老何的車開得很平穩,進入市區,老何扭頭道:「書記,咱們走哪條路!」
陳京躺在後座上,道:「先去第一人民醫院特護區吧!」
……
第一人民醫院,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沈夢蘭的傷基本已經痊癒了,她也脫下了病號裝,穿上了寬鬆的休閒服。
在這樣的天氣,在特護區的林蔭小道上漫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可是沈夢蘭卻秀眉微蹙,一語不發。
在林蔭小道蔥鬱的柏樹下面的墩子上,放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而送玫瑰花的人,此時就湊在她的身邊,一臉的微笑,風度翩翩。
連續好幾天,侯林都會過來看她。
噓寒問暖,非常的熱情,侯林談得最多的就是荊江三和的**。
說到這個事件,他表現得很義憤填膺,處處為沈夢蘭抱不平。
沈夢蘭在荊江的投資是極富有誠意的,投資好幾個億,可是荊江方面連沈夢蘭的基本人身財產安全都保障不了。
幾個農民鬧事,廠房就被砸了,她人還受了重傷,這是什麼投資環境?這樣的地方,能留住資本?
侯林鼓勵沈夢蘭勇敢站出來,一定要維護自己的權利,要向荊江市委和市政府施壓,要通過媒體向市委市政府施壓,要逼他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