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機。
崔向東的私人電話,依舊在關機。
粟顏那顆剛重新變熱的心,再次漸漸的冷卻了下來。
「他的私人電話,難道是丟了?」
粟顏忽然想到了什麼:「要不然,他不可能長時間的關機。更不可能這麼久,都沒給我來個電話。唉。今天晚上時,我不該賭氣關機的,也許向東忙完就給我打過電話呢?我,我撥打他家裡的座機。」
粟顏再次拿起電話,開始撥打崔向東家的座機。
忙音。
崔向東家裡的電話,傳來的是忙音。
「他不要我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地位要直線上升,肯定會有豪門閨秀登門求親,因此才決定和我立即劃清界限,避免被人誤會。」
「向東,你還真的狠心啊。」
「難道你忘記,我們的海誓山盟了嗎?」
粟顏的眉梢眼角,不住輕輕哆嗦時,再也無法控制眼眸里的淚水,連忙抬手捂住了嘴。
她生怕驚醒,正在酣睡中的苗苗。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
再怎麼聰慧靈秀的女人,一旦深陷愛河無法自拔,不但智商會下降的厲害,還有可能會變成深閨怨婦。
天亮了。
雙手抱膝坐倚在牆角發呆到天亮的粟顏,在幫苗苗穿衣服時,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她抬手摸了下額頭,很燙手。
粟顏病了。
心病!
相比起生理性或者病理性的病因,心理性誘發的疾病,來時會更加兇猛可怕。
在接下來的這三天內,請假在家沒有去單位的粟顏,始終渾渾噩噩的,處在半睡半醒之間。
幸虧她是住在賀家的,有賀母照顧她,接送苗苗上下學。
連燒三天後,粟顏的燒終於慢慢退了下去。
那雙渙散的眸子裡,也重新有了些光澤。
只是整個人憔悴了很多,眉宇間更是平添了一些讓賀母看了,就會心疼的幽怨。
「顏顏,你和媽說,你和崔向東究竟是怎麼回事?」
去送苗苗上學之前,賀母再也忍不住了,握著今天依舊在家休班的粟顏的手:「在你昏睡的這幾天內,我至少聽你喊過他的名字八十次!本來,我想幫你打電話聯繫崔向東。可我聽那晚來看望你的老三家(張元岳)說,這幾天是崔向東的關鍵期,最好是別為了這種事聯繫他。今天,你終於醒了。你告訴媽,千萬別憋在心裡。」
「媽——」
粟顏聽賀母說,自己在昏迷的這幾天內,喊了崔向東的名字至少八十次,蒼白的臉上,立即浮上了一抹病態的嫣紅;強笑著剛要否認時,卻又無法控制的,在瞬間就淚流滿面。
忍不住撲在賀母的懷裡,壓抑的哭泣:「媽,他偷走我的心後,又不要我了。」
果然是這樣!
唉。
賀母嘆了口氣後,抬手輕撫著粟顏的秀髮,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粟顏和崔向東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
如果能見得光,賀母肯定會馬上打電話找崔向東,給女兒討要個公道!
「女人啊,就是不能給人當情人哦。」
賀母拍著粟顏的後背,一雙眼睛也有些朦朧:「尤其是你給崔向東這種前途無限的男人當情人。他為了往上爬,必須得解除掉所有潛在的威脅。顏顏,忘掉他吧。他,不值得你寄託終身。」
「媽,您放心。」
粟顏雙肩劇烈抖動著,啞啞的聲音:「即便我做夢都在想他,但我以後也絕不會再給他打一個電話,也不會接他的任何電話。我會換掉卡號,再也不見他!我相信,最多半年的時間,我就能徹底的忘記他。」
對賀母傾訴出這些話後,粟顏感覺心裡好受了許多。
賀母也能感覺出來,連忙抱著她的腰坐在床沿上,趁機開導起了她。
卻沒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苗苗,悄悄的離開,推開了爺爺的書房。
老賀的書房。
在沒有老賀的允許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