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在極度驚恐的情況下,對張彪出手時,也保存著最後的一絲理智。
因為她看的很清楚——
張彪雖說帶來了兩個人,但只有他自己和古軍在那邊,低著頭的嘀嘀咕咕。
也就是說,張彪的兩個手下,都不知道古軍「殺其人,奪其美」的真正用意!
聽聽絕不會相信,張彪會無緣無故的就對崔向東下毒手,肯定是古軍以厚利誘導他,冒險這樣做。
因此。
聽聽很清楚,事後找古軍算賬的話,必須得留著張彪這個證人。
她一拳打碎張彪的鼻子後,奪過了手槍。
啥事也不知道兩個警務人員,純粹是出於槍響的本能,伸手去掏傢伙。
聽聽哪兒會給他們拿傢伙的機會,直接甩手開槍,把他們都放倒在了地上。
只是把他們打傷,卻沒有要他們的命。
張元岳火速趕到現場後,也檢查過張彪等人的傷勢,確定他們沒有生命之憂。
只是張元岳當時對現場情況,根本不了解。
他壓根沒有想到,張彪會富貴險中求,才悍然對崔向東開槍。
因此,張元岳也沒有考慮到,張彪可能會被人滅口的事。
只等苑婉芝打來電話提醒。
卻晚了!
「什麼?」
張元岳大吃一驚,抬手砰地抓住手下的衣領子,厲聲喝問:「是誰,敢在醫院內滅口?兇手逃走了,還是抓住了?」
滅口張彪的兇手,逃走了。
救護車把張彪三人送到醫院後,因三人都是槍傷,其中一人最為嚴重。
醫護人員馬上就給傷勢最重的人做手術,讓張彪和另外一個人,則在急救室內止血包紮。
等又有手術台空出來,醫護人員推著張彪,急匆匆的走向手術室那邊時,走廊上還有別人。
醫護人員也沒在意,嚷著讓大家讓讓。
忽然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衝到擔架床前,手中刀一揮!
乾脆利索的,割斷了張彪脖子左側的大動脈。
鮮血當時就噌地迸濺而出。
嚇得醫護人員和走廊中的人,全都尖聲大叫。
現場一片混亂。
等有人意識到什麼時,殺人兇手早就趁亂離開。
就算是在醫院——
可大動脈被完全割斷的張彪,也只能瞪大一雙驚恐的眼睛,帶著滿腔的悔恨,悄然踏上了西行之路。
在沒什麼防備的醫院內滅口這種事,對於猛子來說,那就像是喝涼水那樣的簡單。
心不慌。
身不抖。
眼不花——
甚至他還在外面轉了一圈後,摘下口罩又跑去了走廊中,混在人群中翹首觀望。
只等張元岳帶人火速趕來後,猛子才在暗中哂然一笑,轉身。
飄然離去。
他來到了區醫院大門口西側不遠處,路邊的一輛車上。
車裡。
把整個人都藏在黑暗中的古軍,施施然的叼著一根煙,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沒有絲毫的驚慌。
只有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形於色的淡定。
「軍少,搞定了。」
猛子上車,關上了車門:「那個張彪,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其他兩個警員,要不要也送他們去那邊?」
「不用。」
古軍慢悠悠地說:「他們兩個,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跟屁蟲。甚至,我還得需要他們給我作證,我和張彪說話時,只是懷疑那個人酷像某個通緝犯。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說。哎!誰能想到,張彪會忽然對那個人,開槍呢?不可思議,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青山的治安,一點都不如我們那邊啊。」
猛子點頭:「是啊。要我說,我們還是去北邊做生意,過得舒服些。在那邊的大馬,想怎麼騎就怎麼騎。想要騎幾頭就騎幾頭,雖說身上的味道大了點,可視覺效應還是很不錯的。」
「話不能這樣說。」
古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