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最近太飄了嗎?
沒有!
自從他去了市婦聯後,連家都不怎麼回,每天就是市婦聯和天使公司,兩點一線的干工作。
早上六點起來。
加班到深夜十二點,甚至是下半夜的是常態。
很多時候。
他累的澡都來不及洗,鞋子都不想脫,就撲倒在床上的沉沉睡去。
可謂是把滿腔的精力,都用在了打造阿姨的最美市長人設、進一步打響小天使的品牌、擴大公司規模等等工作上。
腳踏實地的干工作,兩耳不聞窗外事!
如果這也是飄了的話,那什麼才叫不飄?
充其量——
崔向東在傍晚時,曾經和於大爺好好的顯擺了下,渾身的銅鏽氣息。
再不濟——
就是很長時間沒有照顧大嫂了,才讓聽聽把她從彩虹鎮接來,帶著她去小吃街逛街而已!
可這就是,他竟然當街遭到槍擊的理由嗎?
「我早就該在被古軍注意到時,讓聽聽警告他們,或者亮明自己的身份。」
「可我沒有。」
「而是想讓大嫂和聽聽,找點樂子。更是吆喝於歡這個天東第一少,來幫我打架。」
「我把人家古軍等人,當作了有眼不識泰山的傻逼。」
「其實真正的傻逼,是我自己。」
「要不是大嫂,在千鈞一髮之際,撲在我懷裡為我擋了那顆子彈,我必死無疑。」
「大嫂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和大哥交代?」
「我連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下。」
「我以後有什麼臉帶著崔家,和秦家蕭家、天明同志他們合作共贏?」
「崔向東,你他娘的該死啊。」
崔向東想到這兒後,越來越無法原諒自己,忽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
啪!
清脆炸裂的耳光聲——
一下子把癱坐在地上的聽聽驚醒;讓默默陪著他的蕭錯和前妻,嬌軀劇顫。
也把驢拉磨那樣,不停來回走動的於歡,給嚇了一跳。
站在樓梯口處的孫世軍等人,想過來卻又猶豫了下,放下了腳。
「為什麼要打自己?」
襲人的聲音,從崔向東的面前響起,從沒有過的溫柔。
崔向東抬頭看去。
襲人則屈膝,蹲在了他的面前。
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看著他的眼睛。
輕聲說:「苑市長已經和我說清楚了,你和韋聽以及大嫂,都沒有做錯什麼。你們只是在忙工作,勞累已久,終於可以休息放鬆下時,就像很多普通市民那樣,去小吃街上逛街。」
崔向東看著襲人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
「韋聽和大嫂很漂亮,被人高度關注,也是很正常的。」
襲人猶豫了下,抬手輕撫著崔向東的臉頰:「你們也沒有因為被人注意,在沒有受到騷擾時,就對那些人惡語相向。這都是很正常的反應,和做法。」
崔向東看著她,短短一個多小時內,就已經乾裂的嘴唇,哆嗦了下。
卻依舊沒說什麼。
「我知道,你現在和韋聽一樣。」
襲人看了眼滿臉淚痕的聽聽,說:「當前都深陷在,不能原諒自己的自責中。心中,非常的痛苦。這是一種錯誤的心態!那個所長受誰指使,又是哪兒來的膽子,敢對你開槍等行為,是你無法左右的。更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總而言之,你和韋聽,都沒有錯。」
崔向東閉上了眼。
襲人從來都不擅長安慰人。
但苑婉芝卻覺得,當前唯有她這個當妻子的,才能嘗試著去解開崔向東的心結!
這番話,也是苑婉芝教給她的。
崔向東再次睜開眼時,眼神明顯的明亮了許多。
「我們當前急需做的,只有一件事。」
襲人猶豫下,右手和他的左手十指相扣:「祈禱老天爺保佑,大嫂能順利闖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