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爺是幹啥的?
那可是和賀天明「相親相愛」多少年,都始終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絕頂高手。
實戰經驗太豐富了。
他剛驚聞羅明之妻,順利見到苑婉芝,竟然敢揮刀以對後,就馬上意識到這裡面有問題了。
這是有人在暗中驅使扈三秀,以被害投資商老婆的這層身份,用暴力逼著苑婉芝不得不下崗。
賀天明,是怎麼離開青山的?
就是被他的好女婿,拿著刀子好好比劃了一番。
從客觀角度來說,用暴力逼著苑婉芝下崗,肯定是最簡潔有效的方式。
問題是——
這種行為在仕途上,是大忌!
是圈內不分南北、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敵我,都堅決不允許的存在。
一旦發生這種事,圈內所有人就必須得對搞事的人,下最狠的手!!
如果不嚴懲——
那就是犯錯的成本太低,也許下一個被迫下崗的人,就是自己。
簡單地來說,驅使扈三秀對苑婉芝揮刀的那個人,這次碰到了整個仕途圈的逆鱗。
於大爺這才如此的暴怒。
小耿追隨他好幾年了,還從沒見過於大爺這樣子,嚇得膝蓋都在頃刻間打軟。
連忙大聲答應了句,正要轉身跑出去時,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嘴巴動了動——
卻又怕當前「鬚髮皆張」的於大爺,再次聽了某個不好的消息後,會氣得發生什麼意外。
「怎麼,還有事?」
強壓下滿腔憤怒的於大爺,看到小耿欲言又止後,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語氣馬上放緩。
小耿強笑:「您,是不是先吃點降壓藥?」
嗯?
小耿的這個建議,還是很科學的嘛。
於大爺微微眯起眼,從抽屜里拿出了降壓藥。
小耿趕緊,接來了一杯溫開水。
等於大爺吃下靈丹妙藥後,小耿才硬著頭皮的說:「雲湖縣那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就在苑市長被扈三秀刺傷之前,失聯了兩天的崔向東,回到了雲湖縣局。」
「哦?」
於大爺目光一閃,拿起了香菸。
失聯兩天的崔向東只要回來——
就代表著他很清楚,他的婉芝阿姨,纖腰承壓的力度,已經到了極限!
更代表著,始終被步步緊逼的崔向東,終於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酒廠事件的熱度,就會隨著崔向東最狠戾的反殺,再一次無限的拔高。
但這次的熱度,卻對崔向東有著最大的益處。
「看來今晚,我也要立即啟動,島城李家勢必會沒落後的爭餐計劃了。」
於大爺想到這兒時,就聽小耿低聲匯報:「崔向東剛回到雲湖,就再次打了欒瑤、尹鴻山兩個人。並,並。」
「並什麼?」
於大爺來不及暗罵「混賬東西又打人了」,連忙追問。
小耿這才說:「並把欒瑤和尹鴻山,給戴上銬子,關進了拘留室。」
「什麼?」
於大爺的腮幫子一哆嗦,說話的音調都變了。
甚至。
他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現了問題。
要不然。
怎麼能聽小耿說,崔向東返回雲湖縣後,不但再次打了欒瑤倆人,更給他們戴上銬子,關進了拘留室內?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
於大爺的聽覺系統,相當的敏銳!
崔向東那個混賬東西,真給欒瑤倆人戴上銬子,關進了拘留室內啊。
我他媽的——
這個混賬東西,這是要造反啊。
還是活膩了,才敢以班子排名中游的身份,把排名前二給戴上銬子,關進了拘留室?
他的這種行為,是不是開創了圈內的先河啊?
如果這次不好好收拾這個混賬東西,他下次是不是就敢,給老子戴上銬子,關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