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是幫宋有容捉姦後,張元岳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
正常情況下,他絕不會同意崔向東參與這種事,更不會親自帶隊,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但如果貴和酒店這條線,和盤龍盧某人有關,這絕對值得張元岳親自出馬。
他卻不許崔向東露面。
對三姐夫的拳拳愛護之心,崔向東當然明白,也絕不會辜負他。
馬上隨手一抹——
整張臉就變了!
「你這是變臉嗎?哪兒來的紅顏料,還有股子血腥味。難道你。」
三姐夫愕然片刻,隨即閉嘴。
有些事啊,看破別說破。
大家還是好兄弟——
可有些事呢?
不但看破後,得說破,還得大說特說!
比方。
戴玉金在特效藥的幫助下,奮起神威,讓兩隻金髮小羊羔咩咩叫個不停的事,就屬於讓三姐夫大說特說的。
懵了。
戴玉金徹底的懵了!
好端端地,總統套房的房門,怎麼就被人悄無聲息的打開(張元岳控制了這層樓的值班經理,拿到了備用鑰匙)了呢?
這麼多人衝進來,二話不說就舉起相機,啪啦啪啦的亂拍。
嚇得兩隻金髮小羊羔,尖叫不已。
「你們,你們是幹什麼的?」
戴玉金猛地清醒,慌忙扯過毛毯蓋在腰間,西楚霸王轉世般的怒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儘管戴玉金實在搞不懂,怎麼有人能突破貴和酒店的防線,直接入侵他的私人空間。
戴玉金卻知道——
在他亮出「我乃燕京宋家的乘龍快婿」這塊金字招牌後,基本能擺平99.9%的麻煩。
剩餘擺不平的0.01%概率,除非是!
是啥?
戴玉金的咆哮聲未落,一個女人忽然衝到床前,彎腰從地上的褲子上,抽下了鱷魚皮的腰帶,對摺握在手裡後,站起來揮手,對著他的左臉,就狠狠地抽了過去。
啪!
對摺的皮帶,狠狠抽在臉上時,發出的空氣爆炸聲,嚇得在場的人,全都一哆嗦。
滿臉狗血的某人,更是在親眼看到熊大的狠辣後,莫名的心慌驚恐。
腦袋立即九十度轉向的戴玉金,臉上立即多了一條寬約5Cm的血痕。
得有多疼?
戴玉金慢慢地回頭,雙眼灌血!!
竟然有個穿著清涼的女人,用他的鱷魚皮帶,狠抽他的臉。
他可以對天發誓:「這個女人無論是誰,都死定了。」
於是他瞪大了眼,要把這個女人的樣子,死死記在心裡。
可是下一秒——
戴玉金滿腔的殺意,和滿眼的嗜血光澤,驟然消失!
「你告訴我,你是誰。」
嘴角帶血的宋有容,用對摺的腰帶,指著戴玉金的鼻子,很正常的語速:「說清楚,千萬別打馬虎眼。要不然,今晚我割了你。」
戴玉金——
除了那道血痕,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
剛才讓那兩隻金髮小羊羔,咩咩叫的男人風範,再無半點。
結婚數年,連老婆的一根毛都沒碰到,男人有足夠的理由在外找娘們。
宋有容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他萬萬不該點菜小羊羔!
哪怕是國外品種,也不行。
因為這玩意很容易上癮,繼而開始點菜本土。
一旦曝光,整個燕京宋家的名聲,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戴玉金很清楚這些,所以才怕!
啪。
又一聲炸裂的空氣爆炸聲,打碎了屋子裡的寂靜。
宋有容河東獅吼:「說!告訴我!你,是誰?」
戴玉金閉眼,滿臉的寧死不屈。
踏踏。
門外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
崔向東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