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低頭,看了眼蜷縮在他身邊的樓小樓,沒有說話。
心中卻在奇怪——
剛才,他一度懷疑樓小樓就是樓曉雅!
因為她無法控制時,和樓曉雅絕對是一模一樣的。
尤其她的相貌,和樓曉雅有著很高的相似度。
「你在想別的女人。」
樓小樓看懂了他的眼神,輕聲問。
崔向東點頭:「是。」
「我說過!」
樓小樓那鋒利的好像貓爪般的手指甲,猛地在他的背上平添了幾道傷痕,滿眼的暴戾:「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你不許去想任何人。」
崔向東皺了下眉頭:「那你離婚。」
樓小樓愣住。
她慢慢的放下手,坐了起來,用長裙蓋住了腳面,信手揪了根狗尾巴草,看向了水面。
半晌後。
她才緩緩的搖頭,淡淡地說:「不行,我不能離婚。」
她的回答,早就在崔向東的意料之中。
樓小樓可不是那種為了感情,就能不顧一切的女人。
一般來說,在臥室內越是瘋狂的女人,就越是理智。
她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更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只有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把壓抑太久的那些東西,以瘋狂的方式釋放出來。
「我如果離了婚,不但保護不了你,更是會自身難保。」
樓小樓叼著那根狗尾巴草,左手捏著蠶寶寶般的小腳趾,語氣淡淡:「最關鍵的是,我真要離婚和你在一起了。你我將會被樓家,秦家,甚至還有蕭家,視為最大的羞辱,勢必得除之而後快。」
聽她這樣說後,崔向東暗中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這個女人,因占有欲太強,就會腦袋一熱的去離婚。
她真要說出離婚的話,崔向東以後只會有多遠,就躲她多遠。
「霸占你,是一回事。」
樓小樓側臉看著他:「陪著你去死,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我離婚後嫁給你,和霸占你又有什麼區別呢?但我卻能在暗中,霸占你一輩子。離婚卻只能得到你幾年,甚至可能只有幾個月。因此,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我為了你離婚,都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那你以後,都不要再說我是你的話。」
崔向東又點上了一根煙,抬頭看著樹梢,懶洋洋的說:「當然,如果你只是嘴上說說,那倒是無所謂。」
「我嘴上怎麼說,心裡就是怎麼想的。」
樓小樓呸的一聲,吐掉了狗尾巴草,抬手:「把包給我拿過來。」
崔向東把旁邊的包,遞給了她。
樓小樓從裡面拿出一張卡,直接丟到了他的懷裡:「這一百萬,不用你還。」
崔向東震驚了:「沃糙,當鴨這麼掙錢?」
「你自稱鴨子,把我當什麼人了?」
哪怕知道崔向東在開玩笑,可樓小樓還是不高興,抬手輕輕抽了下他的嘴巴,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身泳裝:「陪我下水,去游泳。」
啥?
崔向東愣了下,連忙說:「我不會游泳。」
樓小樓也愣了下:「你不會游泳?」
崔向東反問:「我不會游泳,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很正常。」
樓小樓抬手扶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她確定自己狀態良好,下水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後,才對崔向東的說:「你要學會游泳。一,這是一種保命的技能。二,我喜歡游泳。」
她說學游泳是一種保命的技能,崔向東沒有任何的意見。
可她把她喜歡游泳這一點,當作逼著崔向東學游泳的理由,又是幾個意思?
樓小樓沒有理睬崔向東的滿臉疑惑,開始做下水前的熱身運動。
完畢。
她把髒兮兮的長裙,隨手拋到了崔向東的頭上,問:「我的身材,怎麼樣?」
娘的。
用裙子蓋住人家的腦袋後,卻問人家,她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