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月前,副校長一直在追擊著的中間人,但中間人也帶他到鑫農山泉這邊看情況。確實鑫農山泉暫時沒有錢,兌付他的那到期的百分之三十錢款,這讓副校長惱怒又痛恨。
這筆錢不能兌付,使得他完全處於被動狀態,生活進入完全的黯淡。銀行的利率雖說不算很高,可每一個月也需要一千多元,一年就是一萬多。除了利息要開銷,本金也無法還。
而鑫農山泉那邊到底什麼時候,才有錢給他兌付?總數的虧空是65萬,這些錢除了銀行借貸的三十萬之外,自己存於的錢也就十五萬,另外的二十萬,是在朋友那裡挪借的。
當時借錢的籍口是準備買房,要首付,然後還準備裝修。這樣的籍口,借錢雖說難,但還是籌借到了。當時借到錢,心裡還很高興。盤算之後,覺得完全可在兩三年間,賺到幾十萬。
副校長的打算是,三個月拿到本金百分之三十,就是十九萬五千,加上他的一個月工資,湊足二十萬,將銀行的錢還掉。
如此,就沒多少負擔。每個月按照四分計紅利,如此,每月可拿到二萬六千元的紅利。八個月後,即可將朋友的錢還掉,之後,每個月的就是賺到的。因為投進鑫農山泉公司的本金越高,紅利分給也會越多。五十萬以上的本金,紅利都是按照四分計息的。
先前盤算過,只要過兩年的時間,就可將本金拿回,甚至都有賺頭。按照之前聯繫的中間人承諾,紅利分給,至少有五年時間。如此,每年按照三十萬來計算,五年至少有一百五十萬,除開本金,也有將近百萬收入,到時候,買房子就沒有絲毫壓力。
然而,一切的核算都成泡影,鑫農山泉連最初的百分之三十都不能退還。這個事本身就讓副校長完全打亂了生活,這一個月來,至少跑鑫農山泉這邊催款十幾次,有些天上午到了,下午又去。
只要聽到任何和消息,他都會第一時間跑鑫農山泉去問,那邊是不是有錢了。但公司那邊一直在告訴他,公司目前正在某省城做一個產品營銷大型活動,抽調的資金多了些,使得公司的資金鍊緊繃,只要等一兩個月稍微緩一緩,肯定第一時間給他打錢。
這樣的答覆,讓副校長惱火不已,但又沒有絲毫辦法。可就在今天下午,突然聽到鑫農山泉即將倒閉的消息。這個消息也不準確,但是,縣正府這百年在登記所有幹部人員,參與集資的情況,要求是每一個參與者,將自己的本金、拿到的返還、紅利全部如實地進行登記。
這個事情是真實的之後,集資的人面嗅到了鑫農山泉的危機。不少人相互同期之後,才明白,早在幾個月之前,就有人沒拿到所謂的紅利了。這個消息一經證實,副校長頓時覺得天塌地陷,世界末日。
可後來想想,覺得如今唯一的路,那就是請求縣正府給鑫農山泉進行施壓,逼迫縣正府來做這個事情,鑫農山泉才可能還錢。
但縣正府如何才能被壓、不得不壓迫鑫農山泉?唯有所有的集資人,都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到縣正府去請求,輿情鬧出來後,縣裡沒辦法就得來做這個事。
所以,他先跟認識的人說了自己的觀點,闡述了他們如果不鬧起來,縣正府將會是什麼樣的態度。他們找鑫農山泉,人家企業怎麼會搭理?只要一句話,說沒錢就萬事無事了,說不定鑫農山泉門一關,一拍屁股走人,他們只有乾哭。
道理是這樣子,不少人聽副校長所說,覺得有道理。這個說法很快就傳開了,使得更多的人都有鬧大的心。也知道這是他們可能拿回錢的最後機會,到縣正府外,都比較賣力叫喊,要求縣裡對鑫農山泉進行工作,讓鑫農山泉退錢。
一開始,副校長見勢頭不錯,集資的人群聚攏到來,他便非常賣力在人群里不斷地喊話。隨後,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有危險的。因為太活躍,必然引起縣正府那邊的關注,而他畢竟是有單位、有工作、有職務、有上級的人,沒有做好破釜沉舟的決心。
於是,後來逐漸退在人群的第二排,偶爾推出人群,到外圍看一看勢頭,也在審視與判斷縣裡領導們的決心。
雖然縣長水立方一直在面對群眾,進行解釋、勸說,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