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再新這樣說,李靜姝不由地臉頰微紅,因為她當真有些心裡發虛。還在剛才,辦公室的情景,不會是他都預料到的吧。
想歸想,口頭自然不會承認,李靜姝說,「我不知。」
楊再新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因為婚姻與情感,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一種挑戰,各自都有自己的故事。李靜姝這樣漂亮的女人,氣質又好,還在體系里上班,如果不是有她老爸在背後保護,也不知多少人像獵狗一樣,對她進行捕獵。
如今,李靜姝顯然有些自傲與自得,內心的精神也與當初的鄭淑芬等不一樣。那是她還沒經受過外來的壓力,能夠有自身的選擇。網友對某院學生的評論是:一半同學,睡另一半同學的老爸。
這就充分總結出國內某種生態,對年輕美色上的獵取,是一些身在高位者予取予求的東西。
飯店份量不算多,楊再新吃光之後,不過大半飽。快捷地解決掉自己的一份,李靜姝見他如此,也明白楊再新為什麼,沒有同自家老婆到這些充滿浪漫的地方。
「要不再點一份?」李靜姝說。
「夠了夠了。」楊再新說。
在這家店,有點人一份中餐或晚餐可能會吃兩三個小時,一杯茶、一杯咖啡也是如此,要的是氛圍而不是沖吃物來的。
像他這樣,三下五除二解決食物,那還有什麼浪漫?完全是理智高於一切。也難怪,他在對待情感方面,是這樣的態度。
李靜姝也不好再拖慢,不然,全過程都是楊再新看著她吃東西,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坐斜一些,加快速度。楊再新也感覺到了,說,「李科,不急的。」
「楊處,你三分鐘解決了。我總不好一直讓你等。」李靜姝也不知為何,又提到三分鐘來。這個話,本身就另有含義,這時候,在這樣的氛圍更不該提。
楊再新也沒經腦子,順著李靜姝的話說,「李科,某些事情完全可三十分鐘。」
「才不信。」李靜姝也順著說。
「也不是要你信。」
「吹牛誰不會啊。」
「難道還要證明給你看?」
「那又如何。」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兩人這時候似乎都走進某一個牛角尖,較勁起來。「反正你不敢。」
見楊再新這時候一副受挫的樣子,李靜姝便覺得歡暢而愜意,笑出聲來,「你敢嗎,量你也不敢。男人不能說不行的,楊處,你可偏偏真不行啊。」
「你想證明啊。」楊再新也是瘋了,見李靜姝一派淑女的楊子,卻說出瘋狂的話,不由地也順著往下說,心裡倒是真沒想對李靜姝怎麼樣。
「想不想反正你又不敢。」李靜姝站起來,隨後也意識到說得過多,萬一這個傢伙衝動起來,會不會將自己在這裡給辦了?轉念說,「走吧,楊處,今天主要是給你報名、面試的。」
走到外面,上了車,楊再新也回想到剛才幾句話,確實有些過火。要對李靜姝道歉,覺得反而有些掩耳盜鈴。李靜姝在車上,更多地將臉對著車窗外,似乎沒想同楊再新說話的樣子。她其實心裡也忐忑,不知剛才要不是嘎然而止,兩人會不會真演出什麼戲來。
心裡多少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因為今後一段時間天天都會與楊再新相處,真發生什麼事,她不得當緊調離?不然,以後如何面對、又如何處理接下去的歲月?
她覺得自己不在意,也能夠處理好,但萬一呢。當然,對楊再新說半小時,是有些質疑的。因為她經歷過的,最多也就十來分鐘,還在網上查詢過,結論是國人基本如此,超過五分鐘就達到平均水準。
當然,這種事情沒幾個人會說實話,楊再新說的話,也不一定是事實。這時候,李靜姝哪還敢與楊再新繼續說話?
車到省大門外,被攔。李靜姝下車登記信息,那邊的人認識她,隨後便讓他們進了省大。
李靜姝指揮著車走,到一別墅樓下停車。這裡的環境經營非常好,顯然是省大這邊刻意弄出來的特殊居住環境。下車,李靜姝說,「我爸一個人在家,剛才約好了的。」
「啊,你不是說面試嗎。李科,是到你家面試?」楊再新說。
「我爸招生,你說到哪裡去面試?辦公室嗎。」
「那怎麼不先說一句,我也好有所準備。」
「面試就面試,還要準備?楊處你不會臨時虛腳吧,就看你表現了。」
「那是去你家,見李院長。總不能空手進門。」
「你還想帶禮品啊,我
爸反對這一套。搞不好,弄巧成拙。」李靜姝微笑著說。
「進門伴手禮,這是基本禮節,又不是想賄賂李院。」楊再新說著,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車裡存有一些東西,那都是懷仁鎮那邊人送的。提一袋茶、兩瓶酒,李靜姝見他如此,心裡又有些觸動,不加評說。
「在我們老家那邊,不管是新朋友還是老朋友,第一次去別人家裡,總不能空手而進,不然就是沒禮貌,很嚴重的。先李科你早說,就該多準備一個水果籃,才更恰當。」
「走吧。」李靜姝說,「楊處,你還蠻多講究啊。」
兩人進門,這裡雖說是兩層樓的別墅,但與商業打造的別墅多少有些不一樣,顯得簡單一些。
客廳裝潢不錯,簡潔而淡雅,帶著較為濃厚的文化氣息。楊再新對擺設、字畫、家具等沒多少研究,這方面不是他平時關注的東西。
李靜姝將楊再新帶進門的東西,接過去,放到一側。說,「走吧。我爸應該在樓上。」
兩人上樓,楊再新跟在李靜姝身後,聞著淡淡的香。也不知是她在衣服身上撒的、熏的,還是本身就有種香味。之前一起工作,他沒多留意這方面的事情。
上樓,還看到前面走到李靜姝,腰下部位很律動地扭著,某處翹起幅度有些大。李靜姝或許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回頭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到二樓,敲門,李靜姝隨即推門而進,房間裡一個人,正在揮筆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