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你把我們這些人的臉面……」在辦公室里,郎國慶指著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喝茶的丁長生,氣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嘛,你這好人是當了,把我們置於何地?」赫曼也不滿的說道。
黨榮貴站在一旁不吱聲,但是內心裡卻在偷笑。
丁長生喝了口茶,說道:「各位領導,你們這麼說,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幾個人都是一愣,然後丁長生接著說道:「我這是在做惡人,惡人都讓我做了,你們都是好人,好領導,你們不用得罪人,就能把兩江市歷年的積弊掃蕩一次,下面的人肯定是恨死我了,但是你們誰都清楚,我來兩江的時候就和郎書記說好了的,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郎書記對我最了解了,對吧郎書記,而且甄秘書一次次來傳達省里的意思,對吧,郎書記」。
郎國慶一愣,只有他知道甄存劍來找他的事,他以為……
「郎書記,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在早晨的時候,偶然遇到了甄秘書,一起吃了個早飯,他說是來找你傳達何書記的聖旨的,就這麼聊了聊,不過至於聖旨是什麼,我可不知道」。丁長生笑笑說道。
郎國慶這才在心裡恍然,自己真是糊塗了,丁長生在市委招待所住著呢,為什麼要把甄存劍也安排到了市委招待所,自己這個腦子啊,可是後悔有用嗎?
「各位領導,兩江市要真的想發展,下面這些人的態度就必須要改變,而且,幹部真的要好好抓一抓,現在社會上流傳一句話,老百姓以前不相信政府會幹壞事,現在呢,是不相信政府會幹好事,這是什麼態度?這個態度多危險?所以,要不把這些害群之馬清除出去,我看,將來必然會造成大亂」。丁長生說道。
「一直以來,數據出幹部,幹部出數據,這個考察幹部的方法要改改了,經濟發展是一方面,但是幹部的廉潔也要考察,有本事的人壞起來對我們的事業破壞性更大,郎書記,赫曼書記,我覺得,在年後對下面的幹部進行一次大摸排是很重要的,紀委要下沉,調研實際情況,不要老是在辦公室里等舉報,現在誰敢舉報,舉報信剛剛到了紀委,可能被舉報人就知道了,老百姓現在不敢說話,將來必然敢用拳頭生事」。丁長生說道。
會議開完了,丁長生在辦公室里又給這幾個上了一堂課,末了丁長生說道:「我今天要回省城一趟,有位領導從京城來上任,我得去拜拜碼頭」。
丁長生借著請假的藉口,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個明白,這就是無聲的炫耀。
丁長生他們走之後,郎國慶立刻給郎君之打了個電話。
「據我所知,京城來的領導,沒聽說,不過省軍區司令好像是今天到任,丁長生來省里,很可能是為了這事吧,其他的哪有什麼領導到任?」郎君之說道。
「我知道了」。郎國慶聞言掛了電話。
其實除了郎國慶之外,赫曼和黨榮貴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都給自己在省城的熟人打電話問哪位領導來上任的事,結果都差不多,所以,當丁長生還在奔赴省城的路上時,兩江市的主要領導們都在自己心裡暗暗掂量起來。
天色剛剛擦黑,丁長生的車進了省城北原市,在路上也沒停留,直接開去了在省城時時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館,在那裡,杜山魁等著他呢。
「怎麼約到這裡啊,你對這裡很熟悉嗎?」杜山魁看看周圍的環境,問道,這個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
「這裡的菜好吃,我要的東西準備了嗎?」丁長生問道。
「我今天下午和她見了個面,對方很爽快的就把東西給了我,我可沒看是什麼東西」。杜山魁笑道。
「我知道,我這裡有件急事,你跑一趟香港,接個人進來,一定要秘密的出去,秘密回來,不要用你的真護照」。
「我知道,接誰?」杜山魁一愣,問道。
「這兩個人,接到人之後和我說一聲,我再告訴你送到哪裡去」。丁長生把一個信封遞給了杜山魁,說道。
「得嘞,到時候再聯繫,還有別的事嗎?」杜山魁問道。
「沒了,上菜吧」。丁長生說道。
「算了吧,我來這裡之前都吃完飯了,從你請客的時間來看,把我約到這裡來,根本就沒有誠意,所以,我還是先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