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丁長生問道。
「剛剛過了生日,十四歲了」。鄔筠一邊給丁長生倒水一邊說道。
「我說呢,這麼高個子了,快要趕上你媽媽了」。丁長生說道。
「這還是得了病耽誤長了呢,要不是得病,估計現在比我都高了」。鄔藍旗說道。
「嗯,不著急,病好了慢慢長,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好好讀書,上大學,然後出國留學」。丁長生說道。
「唉,以前我媽可真是這麼想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讓我學習,現在好了,我學一會就不讓我看書了,我落下了好多功課呢,我不學怎麼跟的上同學們,我現在已經比她們落後一級了」。鄔筠無奈的說道。
「你媽媽也是好心,等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肯定能跟的上,不在這一時」。丁長生說道。
簡單的四菜一湯,還開了紅酒,鄔筠也想喝一點,可是被鄔藍旗用眼神制止了,她只好是撇撇嘴,對丁長生說道:「你看我媽,不讓我喝,那我就以水代酒吧,丁叔叔,謝謝你,也謝謝那個葉阿姨,好久沒見她了,她也在芒山嗎?我真的是很想見她呀」。
「她回北京了,你要是想見她,也可以,去北京找她吧,讓她帶你去北京到處玩玩」。丁長生說道。
「真的?那我到暑假再去找她」。鄔筠說道。
這個丫頭絕頂聰明,草草吃了點飯,就回去複習功課了,桌子面前只剩下了丁長生和鄔藍旗,氣氛一下子顯得拘謹起來。
「鎮上的事……」
「我們今天不說鎮上的事了,在辦公室說,來這裡還說,你煩不煩啊?」鄔藍旗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這是她第一次敢這麼對丁長生說話,以前可是不敢的,這可能是和自己是主場有關係,再加上她此時的心境吧。
丁長生笑笑,拿起筷子想要夾菜,但是筷子夾了菜卻被鄔藍旗給用筷子夾住了筷子,丁長生看向她,鄔藍旗倔強的看著丁長生,問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要說的都在酒里了」。說著丁長生舉起了酒杯,說道。
鄔藍旗也舉起了酒杯,然後和丁長生碰一下,一飲而盡。
「謝謝的話就不說了,要說謝謝,怎麼謝你都不為過,我和你們漢族的女人不一樣,我們是有什麼說什麼,實實在在,不繞彎子,因為到了我這個年紀了,繞彎子繞不起了,繞來繞去,都把自己繞老了」。鄔藍旗直爽的說道。
這麼直率的性格讓丁長生大開眼界,於是說道:「嗯,你說,我聽著呢」。
「不管你信不信,鄔筠是我精神的唯一寄託,我都想好了,她的病要是治不好,我就會跟著她一起去死,巧合的是,你把錢送來了,雖然我一度很鄙視那些見錢眼開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認,錢可以解決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真的,所以我伸了不該伸的手,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要是繼續查下去,扶貧款的事情早晚都會大爆發,到時候我也跑不了」。鄔藍旗說道。
「這些事都過去了,每件事都會過去,一個問題沒解決的時候,你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就這麼一件事,這事解決了,還會有別的事,就是這樣簡單,所以,你不要太糾結了,我借給你錢是讓你回來好好上班,我對隆安鎮不熟,怎麼也得找個本地人帶一帶我」。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搖搖頭,說道:「無所謂,無論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是這個人情我不能欠著不還,所以,我今天就開始還你的人情,好不好?」
「怎麼還?你協助我把隆安鎮的事搞好,就是對我最大的人情了」。丁長生說道。
鄔筠在裡屋並沒有寫作業,而是在偷聽外面的對話,當聽到丁長生這句話的時候,不由的嘟嚷了一句道:「笨蛋,她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你還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就像是鄔筠想的那樣,丁長生就是在裝,因為他此刻實在不想再鬧出來什麼桃色緋聞,而且鄔藍旗是窩邊草,吃窩邊草的危險非常的大,可以說把自己窩邊草都吃了,自己的老巢不就暴露了嗎?
而且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危險,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可能暴露二人的關係,丁長生實在不想再涉足這樣危險的事了。
「嗯,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做的飯,很好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