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規矩是人定的,到底是誰的規矩,這還要另說呢,我堅持的是黨的規矩,是法律的規矩,難道我堅持的規矩錯了,何書記,你要是告訴我說我堅持的規矩錯了,我現在就改」。丁長生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擲地有聲,而且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何尚龍一句都反駁不了,因為但凡他說一句否定的話,勢必會上了丁長生的當。
何尚龍點點頭,說道:「年輕人果然是厲害,好,那你認為對,就堅持吧,但是我告訴你,有些規矩雖然沒有明白的寫出來,但是比寫出來的規矩更管用」。
說完這話,看向鄔藍旗,說道:「你的鎮長別幹了,你被免職了」。
丁長生笑笑說道:「在我來芒山市之前就有人告訴我說,何書記為人霸道,沒想到還真是,說何書記黑白兩道通吃,一個鎮長,說免就免了,連程序都免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果然是天高皇帝遠比較好,可以為所欲為了?」
丁長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他們幾個都是聽的到的,齊山驚訝的看著丁長生,沒想到丁長生還真是敢說,這樣的話都隨口就來,這樣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有極大的後台,根本不把何尚龍放眼裡。
很顯然,現在自己除了知道丁長生的後台是梁可意之外,還真是不知道丁長生還有什麼其他的殺手鐧,居然敢這麼和何尚龍說話,要知道何尚龍在這芒山市可是說一不二的。
果然,何尚龍被氣的臉色鐵青,不再搭理丁長生,而是對齊山說道:「為了維護芒山市的投資環境,打電話調集警力,天黑之前把這裡的人都清理走,誰要是不走,先拘起來再說」。
鄔藍旗看看丁長生,丁長生默不作聲,他等的就是何尚龍發火和暴怒,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現在來看,他失去了理智。
「怎麼辦,要是真來了警察,我們怎麼辦?」鄔藍旗在丁長生的身邊,小心的問道。
「告訴鄉親們,誰要是走了,今年還是沒水種地,地里的莊稼就是種了也是旱死,把道理講清楚,誰要是願意走誰就走,無所謂的」。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看看丁長生,似乎是明白了丁長生的意思,但是又不是很清楚丁長生要幹什麼。
「你放心,你這個鎮長免不了,你要是被免職了,誰來幹這個鎮長都干不長,現在算是知道了,想做點事,你的身邊就會有無數的觸角伸過來,把你牢牢的綁住,讓你動彈不得,他們自己不想干,也不會讓別人干,渾渾噩噩的日子大家一起過,決不能讓任何人出了風頭」。丁長生嘆道。
「丁書記,我覺得你還是要小心些,何尚龍這個人真的是黑白通吃,不是說著玩的」。鄔藍旗小心的提醒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謝謝」。
到了中午的時候,丁長生下了大壩,回到了上馬寨,族老特意找了幾個村婦到他家裡做了飯,請丁長生回去吃的。
丁長生和鄔藍旗一起回到了上馬寨,但是一到村口,丁長生說道:「你先去族老家裡等我,我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丁長生沒說去方便,而是去了上馬寨的小學去看看安迪。
此時安迪還在上課,她的漢語沒問題,所以教孩子們英語更是小事一樁,看到丁長生在門外,於是讓孩子們自習,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都把我忘了呢,我都想這個周末去找你了」。安迪很高興的說道。
「去幫我做件事,現在就走,今晚一定要做完,到了芒山市,會有人和你聯繫,把目標告訴你」。丁長生說道。
安迪回頭看看教室里的孩子們,說道:「我都忘了我之前是幹什麼的了,感覺在這裡教書才是我最喜歡幹的事情,什麼人?」
「當地的一個頭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他的哥哥是我們本地的最高長官,所以狗仗人勢,很霸道,平時就是欺負老百姓」。丁長生說道。
「那行,我先和孩子們說一下就走,對了,讓你的人能不能先給孩子們預備點教學的東西,書包之類的,我總不能走了再回來什麼都沒帶回來吧」
「好好,我知道了,你想要什麼,路上給我發信息,到時候我會派人幫你買好」。丁長生說道。
「好,謝謝,嗯,對了,是殺掉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