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算話?」何老三問道。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老三,你想想,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我犯得著騙你,別忘了,你大哥出事之後,是你聯繫的我,我這才抽個時間過來見見你,你不願意干就算了,我對曹家也沒興趣,至少現在是沒什麼興趣」。丁長生說道。
何老三想了想,事實的確是這樣,自己犯賤找了他,現在想要脫身都來不及了。
「那好,我去」。何老三說道。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不信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只要是和我合作過的人,都知道我的人品,將來你就知道了,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不要想著騙我,你要是騙我,被我發現了,我可饒不了你,咱們以誠相待,有什麼說什麼,能不能幹也說在桌面上,不要搞桌子底下那些事」。丁長生說道。
何老三點點頭,丁長生起身離開了,幾分鐘後,周圍桌子坐著的幾個人圍到了何老三的這張桌子邊。
「你們都聽到了吧,願意跟我去的,每月的錢加兩倍,不願意跟我去的回芒山,老老實實守著咱們的老底,雖然丁長生說的漂亮,但是也不能把什麼事都押在他身上,我們得留點後手,走吧,回酒店商量」。何老三說道。
第二天一早上班,丁長生就按照王榮霍給的電話聯繫了巡視組的組長何冰,在電話里聽著這人的聲音還是挺溫和的,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約定了地點之後,丁長生打車過去了。
還是一家不起眼的賓館,但是周圍明里暗裡都能看到安保人員在活動,丁長生到了之後又被搜了身才被人帶進去。
在一間小會議室里,丁長生第一次見到了何冰,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休息不是很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鏡後面的雙眼無神,一副睏倦至極的樣子。
「找我什麼事?」何冰問道,然後打了個哈欠。
「何主任昨晚沒休息好?」
「干我們這行的能休息好才怪呢,說吧,什麼事,昨晚熬了個通宵,我待會就去補覺」。何冰說道。
芒山離省城很遠,但是也有消息傳到芒山,川南省的這些幹部們人人自危,都在想著自己的下一步退路在哪裡,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何冰昨晚熬了一夜,不知道誰被他熬了一夜。
「我想見見邢山,他在你們這裡嗎?」丁長生問道。
「邢山在這裡,你見他有什麼事,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他和誰都不能見面」。何冰說道。
「問題很嚴重?還是為了某種目的,他是我那裡一個項目的重要投資人,但是現在項目停了,耽誤了很多的工作,我要麼是把他踢出去,另外找投資人,要麼是等著,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丁長生問道。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我只辦我的案子,你那些屁事別來煩我」。何冰說道,丁長生雖然惱火,但是也知道紀委的紀律和工作的難度。
「給個暗示吧,我要不要再找新的投資人,這一來一去的,損失太大了,我們小地方承擔不起」。丁長生說道。
「沒有暗示,你走吧」
何冰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但是丁長生沒走,進來人了催他走他也不走,依舊是坐在那裡,點了一支煙懶散的坐著。
「我來一趟不容易,想見你們何主任,我是找了李鐵剛書記的,但是你們主任依舊是不買賬,那我也就不用賣他的面子了,要麼是讓我見見人,要麼是把我抬出去,或者是給我個準話也行」。丁長生說道。
雖然丁長生用上了耍賴的本事,但是依舊沒見到邢山,到最後還是被趕了出來,不知道這是不是李鐵剛的意思,這樣既不得罪丁長生,也沒有違反組織紀律,被耍的就是丁長生一個人而已。
走在省城的大街上,回頭看看這個小旅館,無奈只能是回酒店,用酒店的電話打給了省委組織部辦公室,對方各種推脫,到了最後丁長生急了,直接說道:「我是你們領導兒子邢山的朋友,邢山在哪裡你們肯定聽說了,要是還不讓我見邢紅崗部長,耽誤了事你們負的起責任嗎?」
對方一聽丁長生這口氣,才沒敢再攔著,直接匯報了邢紅崗,然後辦公室人員通知丁長生現在就可以到組織部來。
丁長生之前見過邢紅崗一次,那一次
3556: 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