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啊,我還不是為了你,湖州新能源基地的汽車生產已經開始進入正軌了,吳雨辰手裡掌握著不少股份,如果不能把這些股份充分利用的話,我擔心有人會利用這些股份製造麻煩,所以如果能夠把吳雨辰撈出來的話,我覺得還是很划算的,至少她應該感激你吧」。周紅旗說道。
「你是擔心她出事,那些股份落到別人手裡,對吧?」丁長生問道。
「沒錯,掌握在她的手裡,她或許會感恩你,不會讓人鑽了空子,要是那些股份落在別人手裡,那就不是麻煩的事了,整個新能源基地都有危險,我們黑白日夜的打官司也會把我們拖垮,現在我都在擔心有人會來摘果子,你要知道,這些人的手段那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還是小心點好,未雨綢繆,現在這到了收錢的時候了,也就有人來收果子了」。周紅旗說道。
「誰要伸手?」丁長生問道。
「這很難說,要是吳雨辰被以莫須有的罪名拿掉了,那她代表許家拿的股份還不是誰要就是誰的了?」周紅旗問道。
丁長生還真是沒想到這一點,還是周紅旗想的周到,所以,現在許弋劍父子是完蛋了,可是吳雨辰可還是許建生的合法妻子,那麼這股份要麼是吳雨辰的,要麼還是許家的,許家還敢冒頭嗎,所以吳雨辰就成了一個關鍵人物,從法律上來說,吳雨辰的合法性更大。
要做就是要做的沒有後患,現在就算是搶奪過來,將來也會有人基於利益翻舊賬,所以搶奪並不是最好的方式,最好的方式是讓許家和吳雨辰自己吐出來,簽署文件,轉讓新能源基地的股份,那樣的話,將來就算是查出來,也有不可動搖的法律基礎。
換句話說,現在吳雨辰的價值就在這裡,別的價值嘛,好像沒了。
丁長生走後,王榮霍看向李鐵剛,想要知道自己這個老領導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也以為這條錄音是真的?」李鐵剛問道。
「書記,我可沒這麼想,丁長生這小子不懂事,我找他談談,這裡是不是有些誤會?」王榮霍問道。
李鐵剛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點了一支煙,說道:「你去老陳那裡幫忙吧,我這裡沒事了」。
王榮霍見李鐵剛沒有要說其他的意思了,於是說道:「我手頭還有其他的案子,走不開,我還是不去了,找個其他人去吧」。
「不,就得你去,你不懂,吳雨辰這個人的價值以前是在許弋劍身上,現在是在新能源基地那裡,一定要保證吳雨辰的價值在,她才可能活著,所以吳雨辰的事你一定要盯著做,千萬不能便宜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李鐵剛說道。
王榮霍雖然有些聽不懂,但看到李鐵剛沒有要說的意思了,於是知趣的退了出去。
周紅旗和丁長生沒有立刻回西山家裡,而是去了秦墨的四合院,這裡成了丁長生在北京的據點。
剛剛進門,就接到了李鐵剛打來的電話。
「喂,哪位?」
「找個地方見個面吧,有些事不方便在單位說」。李鐵剛的聲音有些蒼老,但還是底氣十足。
「我給你個位置,你要是方便就過來吧」。丁長生說道。
掛了電話,丁長生感覺有些鬱悶,他在走出紀委的大門時,曾暗暗發誓不再和李鐵剛有任何的往來,從此相忘於江湖,但是沒想到他又打來了電話,自己居然沒有拒絕。
「誰的電話」。周紅旗回頭問道。
「李鐵剛,我把這裡地址發給他了,待會他過來見面」。丁長生說道。
「看來你還是信任他的」。周紅旗說道。
「不是我想信任他,而是有些事我很想知道答案,按說人活一世,還是糊塗點好,但是有時候又忍不住去想探究到底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這說起來有些矛盾,但是哪個人又不是矛盾體呢?」丁長生嘆道。
「嗯,我倒是沒發現別的什麼,倒是發現你的文采有些進步了,說話也顯得像是個文化人了」。周紅旗白了他一眼,揶揄道。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個粗人?」丁長生問道。
周紅旗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說道:「沒錯,就是個粗人,特別粗」。
丁長生坐在院子裡的樹下,泡了一壺茶
3575: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