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丁長生我不是很熟悉,好像是見過一面,在開常委會的時候吧,怎麼?」陳文科當然不會蠢到自己承認自己在背後操作這些事,再說了,這些事都是口頭談話,就算是那些人說是自己主使的,但是證據呢,不過他倒是被提醒了,從現在開始,任何人和自己談選舉的事,自己都不接這個茬。
「好,不明白也好,有時候做個糊塗人比做個明白人要舒服的多,你說對吧,但問題是,選舉是件大事,國內外可都看著呢,我們是省,不是下面鄉鎮,一旦出了笑話,丟人可就丟大了,老陳,這件事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但是我不希望有人拆我的台,雖然這次是仲華的選舉,但這是在拆我的台,拆台的人想要幹什麼,我心裡門清」。何家勝的每一句話里都透著涼氣。
陳文科的眼神有些迷離,他知道,這件事算是徹底敗露了,其實他的目標還真不是仲華,就是眼前的何家勝,可惜了,這件事被丁長生一攪和,功敗垂成。
「我怎麼聽著何書記的意思是,在懷疑我操作了這事?」陳文科想通了一點,那就是你沒證據,你沒證據把我找來這麼一通訓斥,我要是不吭聲的把這事給認了,那這事不就坐實了?
何家勝沒想到陳文科還能反駁自己,本來他不老實已經讓何家勝很惱火,沒想到他還能反將自己一軍。
「那些人都會被調查,形成材料,到時候就知道是誰了」。何家勝說道。
陳文科點點頭說道:「嗯,這個辦法好,操縱選舉的確不是好事,也是不允許的,誰在操作,一定要查清楚,證據確鑿的話,最好是直接送司法機關,那不就結了,比我們在這裡瞎猜強多了」。
何家勝簡直要氣瘋了,就在今天之前,陳文科可是從來沒敢這麼反駁過自己,所以,他愣了一下,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會的,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在北原,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事絕對不允許發生」。
陳文科笑笑,說道:「嗯,何書記說的對,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先走了,這個點了,孫子該回來了,回家逗孫子了,何書記繼續日理萬機吧」。
何家勝看著陳文科站起來,看著他離開,一時間居然有了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按照葉怡君發來的信息,丁長生開著車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口,看起來還很高級,不過就是人少了點,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到飯點的原因。
丁長生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去了頂樓的一個包廂,出了電梯,左右看看,居然都沒有人,也沒有別的包間了,看來葉怡君這次是真的用心了。
可是進去之後,丁長生吃了一驚,因為在座的不僅僅是葉怡君,還有葉茹萍,她們倆正在一個日式榻榻米上對坐著喝茶。
「丁主任,來的還挺快的,請坐」。見丁長生進來,葉怡君和葉茹萍都站起來,但是沒下榻榻米,服務員幫著丁長生脫下了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葉茹萍掃了一眼,服務生就都下去了。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在這裡見面,安全嗎,尤其是葉團長,這裡要是不安全,你們這次見面很快就會被車家河知道,後面的事就不用我說了吧?」丁長生問道。
「安全,這裡是我叔叔開的,最近刻意的把生意都漸漸停了,所以也沒什麼人來,我從昨天就來這裡了,跟著我的人也查了,沒人跟蹤我,他們也許覺得我現在不重要了,所以根據沒人搭理我」。葉茹萍說道。
「不是沒人搭理你,是他們現在很忙,周一兵現在住院呢,他是車家河最得力的狗腿子,但是現在受傷住院,其他人嘛,可能是車家河不想再換人插手這事,畢竟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可能性越大」。丁長生說道。
「剛剛我和她說了,現在車家河自身難保,車蕊兒下落不明,被陳煥強的人在北京扣住了,而處理葉家的權力他又剛剛交出去,所以,現在很麻煩,還怕陳煥強知道了就不和他談了,那車蕊兒在北京可就危險了,畢竟是她找的人把陳煥強刺成了重傷」。葉怡君說道。
「所以,他讓你約我見面,就是因為這事?我和陳煥強是仇家,他侄子是我送進去的,就在北原審,你說他會聽我的嗎,所以,車家河這次是拜錯了廟了」。丁長生坐下,端起一杯葉茹萍端過來的茶,說道。
葉怡君聞言,一點都不著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