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看著葉茹萍悲嗆的表情,內心的憐憫之情開始蔓延,但也只是在心裡蔓延,臉上毫無表情,官場,商場,歡場,哪一個都不適合喜怒形於色,所以,丁長生的臉皮和心在不斷的積累,已經夠厚,夠硬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即便是他們接管了,袁氏地產名下的土地足以支付所有的欠款和樓盤所需的建設成本,但是他們不會把這些錢給業主和銀行,而是通過破產程序,巧妙的把賬做平了,銀行的貸款成為呆賬壞賬,而業主花了錢買的沒建設成的房子也會不了了之,到那時,不但是袁氏地產的名聲臭了,他們還可能把葉家也搞臭,葉家在北原再無立身之地」。葉茹萍說道。
「看來你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丁長生說道。
「被關在車家河地下室里的時候,我每天沒事就想這些事,當然,我想的最多的還是怎麼把名單上的那些人都弄死,一個都不留」。葉茹萍說道。
丁長生看著葉茹萍臉上的表情,決絕和狠辣,讓他都不由得為之一振。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迅速的拿起來接聽,丁長生離的比較近,可是也只是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卻沒聽到說的是什麼?
「好,我知道了,繼續下一個,要小心,做的隱秘一些」。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說完這些,她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看著丁長生,說道:「已經解決一個了,很簡單的事,當車家河注意到這事時,他的死期就到了」。
丁長生一愣,看向她,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該走了,要麼,你留下過夜?」葉茹萍問道。
丁長生嘆口氣,說道:「你也說了,選舉的事重要,我還是先去忙重要的事,過夜這種事對我來說不習慣,我不習慣被女人招來招去的,你要是真想和我合作,你該學會怎麼做一個聽話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習慣了命令男人的女人」。
丁長生不想被人利用,但是卻一直都在被人利用,尤其是被女人利用,所以,這句話是告誡葉茹萍的,也是告誡自己的,可是他就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丁長生上了車,直接給仲華打了個電話,得知他還在辦公室,於是直接回辦公室匯報工作。
仲華聽了丁長生的匯報同樣是震驚莫名,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也這麼覺得嗎?」
「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是下面卻是波濤洶湧,暗流密布,我覺得這事不像是何家勝主導的,他可能一點都不知情,難道我們高估了何家勝對北原的控制力了?」丁長生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問仲華。
「現在幾點了?」仲華自己有手錶,有手機,卻問丁長生幾點了。
丁長生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其實也很緊張,畢竟是大戰在即,這一關過不去,後面的事就沒得談了,所以,怎麼過去這一關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如果這一關我過不去,這將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想他們最大的希望不過是讓我這一關過的很艱難,這是給我們的下馬威,也是對我的羞辱,你想想,要是他們能完全的操縱選票,我以多個幾票幾十票的優勢過關,雖然是過了,但是難看至極,對吧?」仲華問道。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做的出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看,還是要和何書記說一下,我們知道了這事,匯報了,他採取不採取措施,那是他的事,我們盡力了,要是我們知道了這事不匯報,將來出了亂子,我們會後悔的」。丁長生說道。
「嗯,這樣吧,我今晚去見見何家勝,你呢,從外圍查查這事到底涉及到多大的面積,是誰在操控這事,明早給我結果」。仲華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好,我立刻去辦」。
丁長生走了之後,仲華慢慢坐下,感覺屁股上很涼,這才知道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脊背上的冷汗浸濕了自己的後背,都流到了屁股溝里了。
「仲華,你怎麼來了,稀客啊,快進來進來」。何家勝對仲華還是很客氣的,尤其是仲華來了北原後第一次登自己家門,雖然自己的住處和仲華的住處只是隔著幾棟樓,但是仲華到現在才來,他心裡還是頗有微詞的。
但是無論怎麼說,仲華還是來了,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感,你就是再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