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藍衣做夢也沒想到丁長生會追到了這裡,雖然知道他來了兩江,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到自己家裡來,所以當看到丁長生從耿陽生的背後閃出來時,她都忘記了呼吸。
「哎呀,老省長,身體還好吧」。耿陽生上前一把握住翁長泉的手,說道。
「還行,還行,陽生,我知道你忙,就不用來了嘛,還再跑一趟」。翁長泉客氣道。
耿陽生自然不會說自己正好是來兩江市公幹,所以過來看看,只是很認真的說道:「我怎麼能不來,老省長在省城閉門不見客,我想見您,藍衣都說您老沒空,所以,我就追到鄉下來了,好在這次我沒提前和藍衣說,不然她又要擋駕了」。
翁藍衣一直都在呆呆的看著丁長生,沒想到他會出現,直到聽到了耿陽生提起她的名字,再看耿陽生的時候,才明白耿陽生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翁藍衣的失態引起了耿陽生的注意。
「耿部長,你這是來告我的狀了?」說完,笑眯眯的去倒茶了,這是故意的,就是不給丁長生和自己說話的機會,想起他的種種,她都快要不會走路了,可是倔強的性格讓她不得不應付著眼前的情況。
耿陽生一閃身,把丁長生讓了出來,對翁長泉說道:「老省長,這是丁長生同志,我說要來給老省長拜個早年,他非要跟著來」。
「翁老,過年好」。丁長生微微躬身,說道。
翁長泉點點頭,一邊伸手和丁長生握手,一邊對耿陽生說道:「啊,不得了,這麼年輕就當了父母官了,不簡單,我在省城就知道你,今天算是有機會見面了」。
「不敢當」。丁長生微笑著說道。
翁藍衣端過來兩杯茶,一杯給了耿陽生,一杯端給了丁長生,丁長生伸手接過來,絲毫沒有異樣。
「長生,這位是翁總,你該早就知道了吧?」耿陽生明知故問道。
「我和翁總早就認識了,而且還在一起吃了幾次飯,目前還有個項目在合作,怎麼能不認識,翁總,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不是還在省城嘛?」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絲毫沒有異樣的侃侃而談,這倒是讓心裡有鬼的翁藍衣有些不自在了,點點頭,說道:「我現在該叫你丁市長了吧,兩江是我的老家,你可要好好管理」。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盡力吧,不過,既然這裡是翁總的家鄉,我想翁總還是回家鄉投資點項目吧,也算是為家鄉父老做點實事」。
「你以為我沒做實事嗎?」翁藍衣問道。
「哎呀,你們倆一見面就談這些項目的問題,這樣吧,我和陽生談點事,你們去小客廳談生意吧」。翁長泉說道。
他完全沒想過丁長生會和自己女兒有什麼關係,再加上自己也確實是想和耿陽生談點省里的人事問題,在年前已經有幾個自己的老部下帶來了一些人事安排的請求,翁長泉想趁著這機會和耿陽生交換一下意見,其實也就是給耿陽生施壓,下一步幹部調整的時候,優先考慮自己手裡的名單。
丁長生聞言,率先站了起來,還端走了自己的茶杯,這樣的話,翁藍衣騎虎拿下,家裡也沒有別的人和丁長生認識,能陪著他說話喝茶的也就剩下自己了,但是又怕和他單獨相處,這讓她很為難。
不得已,倆個人到了小客廳,這裡布置的全部都是中式的樣子,坐在太師椅上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沒想到我剛剛回來,你就追了過來,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丁長生喝了口茶,笑眯眯的問翁藍衣道。
「你給我閉嘴,這是什麼地方你最好心裡有數,別胡說八道」。翁藍衣臉一紅,小聲怒斥道。
可是這怒斥簡直就是在撩撥丁長生的心神,他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茶杯,說道:「茶沒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要是讓老省長知道了,肯定會說你不懂事的」。
「我還有事,你自己倒自己喝吧」。說罷,翁藍衣轉身要走。
「你走一個試試看,耿陽生是一隻老狐狸,我們剛剛還談的很熱乎,這會你就要走了,把我自己一個人晾在這裡,他一定會察覺出來什麼事,所以,你要想大家都知道你我的關係,那你就走好了」。丁長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翁藍衣無奈,只能是老實坐著,然後看到丁長生自己端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