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接過來話筒,看了一眼林濤,說道:「林濤是我們省政府最漂亮的女孩子,郎君之先生很有眼光,希望你們能百年好合,也希望你們多多為我們的社會主義事業貢獻新生力量,一句話,希望你們好,希望你們兩家幸福,我想,這也是在座的來賓共同的祝願,對不對啊?」
丁長生還挺能調動氣氛,短短几句話就把現場的氣氛調動起來了,但是他的講話就是這短短几句話,說完就把話筒交給了主持人,然後先後和郎君之林濤握手致意,回到了台下。
很明顯,來這裡的人沒人希望你在台上長篇大論,所以,丁長生很識趣,一分鐘完事,這裡不是顯示自己能說會道的地方,還是謙虛一些好。
丁長生和齊振強一樣,都只是到場站個台,然後在開席之後,就悄悄的離開了,到門口送他的只有林濤和郎君之。
「郎秘書,我也只能是幫到你這裡了,林濤,好好休息幾天,不著急上班,在家裡好好陪陪你父母,他們也挺不容易的」。丁長生沒有和林濤握手,但是和郎君之用力握了一下之後,轉身走了。
看著丁長生的背影,郎君之說道:「你們領導對你不錯啊」。
「丁主任還是挺講人情的,不像是你的領導,講起來沒完沒了,作報告嗎?」林濤不屑的說道。
郎君之說道:「我說的是他對你不錯」。
這下林濤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丁長生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值得交往,改天我要找他好好喝一杯」。郎君之說道。
郎君之說完這話,獨自回了大廳里,也沒管跟著他的林濤,這讓林濤非常的惱火,但是看著大廳里都是吃飯的賓客,也不好意思發作,但是對郎君之這個樣子還是感到不舒服。
在回單位的路上,丁長生讓車停在了路邊,然後進了一條街的胡同里,不一會,三四輛車從胡同里開了出來,分別向不同的方向,當然了,丁長生並不在其中一輛車上,而是在這個胡同里的一處快要拆除的房子裡見到了杜山魁。
「這個地方不好找吧?」丁長生見到他,問道。
「還可以,喝點茶,還是咖啡?」
「就這麼破地方還有茶和咖啡,還能挑啊?」丁長生問道。
「那當然了,文姐手磨的咖啡還是很正宗的」。杜山魁說道。
說完,見丁長生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裡屋出來一個女人,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三杯咖啡,端咖啡的赫然是許久沒見過面的文姍姍,北原市有名的老鴇。
「文鴇鴇,又見面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呸,還是當領導的呢,說話沒點正形,我可是看著魁哥的面子才來的,說吧,什麼事?」文姍姍問道。
丁長生看向杜山魁,也問道:「什麼事?找她來除了找女人,還能有什麼事?」
「是這樣,你前幾天說,讓陳漢秋幾天不吃飯,我試著辦這事,發現比較難辦,主要是看守所那邊我不熟,還沒打通關係呢,所以就找到了文姐,還是文姐神通廣大,所長她認識,不止一次替他找過女大學生,所以,這事就辦成了,對了,今天陳煥山來北原了,偷偷來的,去看他兒子了,估計見了他兒子就快找你了,陳漢秋餓的還會不會走道都另說呢」。杜山魁說道。
丁長生朝著她伸出了大拇指,表示敬佩。
但是隨即杜山魁說道:「但是這事也就能辦這一次,下一次就不好使了,我們跟蹤陳煥山時,發現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北原陪著他,所以去看守所連個手續都不用辦,直接進去就能見到人,這個人叫翁藍衣,這是她的照片」。說罷,杜山魁在手機里調出來幾張照片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接過來看了看,說道:「我認識她,副省長柯北的老婆,她和陳煥山有些交情,我在江都市見過她和陳煥山一起吃飯,所以我認識她」。
「所以,這麼硬的關係,我是啃不下來了,只能是找文鴇鴇,對吧,文姐?」說完,看向文姍姍。
「別找我,我也沒轍,那個看守所長估計得挨一頓呲,再想找他辦事都難了」。文姍姍說道。
杜山魁看向丁長生,丁長生笑了笑,問道:「你手裡難道就只有女孩沒有男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