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認識那個姓丁的啊,所以才來找朱校長的嘛」。鄭敏亮還以為朱紅軍不願意幫他,所以就將包裹在水果袋子裡的錢拿了出來,雖然是用報紙包著的,但是看上去厚厚一摞。
這個時候朱紅軍的老婆端過來一杯水,一眼就看見了鄭敏亮手裡的錢,於是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好像什麼都看見了。
「老朱,鄭老師有什麼難事找你啊,你是校長,該幫的幫一把,再說了,鄭老師也不是外人,是不是」。
朱紅軍的老婆這樣說是有緣由的,去年的時候學校里要蓋一棟學生宿舍樓,但是鄭敏亮的妻弟是搞建築的,於是托到他的手裡,是鄭敏亮牽的頭,當時就是鄭敏亮帶著妻弟給朱紅軍送了二十萬,收錢的就是朱紅軍的老婆,所以朱紅軍的老婆說鄭敏亮不是外人,意思也在提醒自己的丈夫。
可是這一次她錯了,朱紅軍現在不但不想沾這個事,他躲還來不及了,哪會去幫鄭敏亮,於是毫無徵兆的沖自己老婆大吼一聲:「男人說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滾回屋裡去,臭娘們,滾」。
朱紅軍的突然暴怒連鄭敏亮也嚇了一跳,朱紅軍的老婆很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氣,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火,有可能是真的火了,還有可能是做給人看的,那麼這個時候聰明的女人就是一聲不吭的離開,她就是這樣做的。
「老鄭,不好意思,這事我幫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朱紅軍說了這話之後再也不說一句話,這讓鄭敏亮很是摸不著頭腦,但是他認為這是朱紅軍在見死不救。
鄭敏亮提著水果出了朱紅軍的家,這個時候朱紅軍的老婆沖了出來,本想質問朱紅軍為什麼當著外人的面凶自己,可是她看的是一個徹底頹廢的朱紅軍,於是沒有言語,慢慢走到朱紅軍身邊,在他身邊坐下,雖然她很貪財,但是相對於丈夫來說,還是人更重要些,這是每一個有夫妻感情的人理所當然的選擇。
「紅軍,出什麼事了?你看你,都憔悴了」。她幫著朱紅軍整理了一下頭髮說道。
「沒事,孩子們都還好吧?」
「都好,剛才還打了電話呢,那邊正好是早上,孫子都會叫奶奶了」。朱紅軍的老伴欣喜的說道。
「那就好,對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美國看看孫子嘛,我這幾天辦辦手續,過幾天咱就走,家裡的東西能賣的就賣,賣不了的就送人吧,這房子我這幾天找人賣出去」。
「賣房子?出什麼事了,我們走了,就不回來了嗎?」老伴大吃一驚。
「我得罪了市委書記,我擔心他早晚會整我,所以,我們在國內不能呆了,我們的錢足夠活下半輩子了,所以現在活命最要緊,其他的都是廢話」。
「啊?有這麼嚴重,紅軍,你不要嚇我」。老伴坐在沙發上,腿有點不聽使喚了。
「沒事,暫時沒事,我去上班,家裡的事你處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等我辦好手續,我們立刻就走,到時候誰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到美國了」。
「好好,我聽你的」。
丁長生喝的有點多了,是梁貞明開車將他送回家的,夏荷慧當然看見了對面梁貞明扶著丁長生進屋的情形,由於擔心丁長生喝多了沒人照顧不行,於是在看到梁貞明駕車離去之後,趕緊開門到了丁長生屋裡。
「哎呦,這是怎麼了,喝這麼多,你不覺得難受啊?」夏荷慧嗔怪道。
「難受?呵呵,不難受,今兒高興呢,多喝了點,你吃飯了嗎?要不一塊再喝點」。
「還喝呢,現在清醒嗎,我有事要和你說」。夏荷慧將丁長生扶正坐到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看他還算清醒,這才說道。
「說罷,什麼事?我聽著呢」。丁長生半倚在沙發上,閉著眼問道,夏荷慧看他這模樣,本不想說,但是白天又見不到他,只能是現在說了。
「這幾天你知道我在忙什麼嗎?」
「不知道,反正看你老是往外跑,幹什麼?是不是在家裡呆不住了」。
「女人不能老呆在家裡,會出事的,我要開店,這幾天都在選店址呢」。
「又開飯店啊,你不嫌麻煩啊?」丁長生一聽夏荷慧又要開店,直搖頭,當初開那個清荷苑就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