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鄭曉艾的電話時,蔣文山正在家裡吃早餐,雖然他風流成性,但是也不是每晚都在外面風流快活,畢竟自己是當爺爺的人了,而且走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萬一被對手摸清了自己的活動規律,那麼就有可能出大事。
這不,終於出事了。
「你確定?你在哪裡聽到的?」蔣文山看了對面的老妻,她正在吃油條喝豆漿,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
「聽誰說的重要嗎,你要是不能讓他閉嘴,估計我們誰都沒有好日子過,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鄭曉艾就掛了電話,這下輪到蔣文山犯難了,趕緊吃了幾口之後就趕往了辦公室。
如果說在湖州官場中,誰是蔣文山最鐵桿的盟友,非紀委書記汪明浩莫屬,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關係,要知道,一個地級市的紀委書記,它起到的作用就是監察這一個地區所有官員的不法行為,如果說他不是獨立的或者是從思想上是獨立的,而是倒向了哪一個方向,比如現在的汪明浩,他就不再是純粹的監察部門,而是徹底淪為了蔣文山的一把刀,一把剪除異己的刀,這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當一個政府班子中紀委書記和某一派結成聯盟時,那麼這個紀委書記離開這個地方的時間就不遠了,上級希望看的是平衡,而不是完全一邊倒的架勢,那樣不利於控制,這是人人都知道的潛規則。
汪明浩也知道,可是他遲遲都沒有等來調動的跡象,而這個時候,蔣文山又給他添了麻煩,雖然新湖區紀委最後確定的是朱紅軍舉報的事情沒有證據,所以不會記錄在案,也不會上報,可是這不代表新湖區紀委就是鐵板一塊,甚至,汪明浩知道的比丁長生還早,也就是說早在新湖區紀委內部在爭論要不要將這件事上報時,就已經有人將這件事告訴了汪明浩。
「老汪,這件事你要幫我處理好,這個瘋狗,簡直是不想活了」。蔣文山剔著牙在辦公室接見了紀委書記汪明浩。
「書記,這件事交給我吧,只是,紀委辦事也有程序,而且既然要做,就不能留下把柄,所以這件事風險不小,萬一他舉報到上面,我可就罩不住了」。汪明浩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現在的關鍵就是朱紅軍手裡到底有沒有東西,而且這種東西對蔣文山的殺傷力有多大?
「你想辦法讓他閉嘴」。蔣文山探了個身子對汪明浩說道。
「書記,這恐怕不好辦,要是在紀委手裡出了命案,上級紀委也會過問的,我怕到時候會更麻煩」。汪明浩以為蔣文山要殺人滅口,心裡不禁一哆嗦。
「咳,誰讓你滅口了,我是說你親自去和他談,問問他想要什麼,有什麼要求,只要能滿足的儘量滿足,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解決吧」。
「嗯,好,我這就去辦」。汪明浩起身說道。
第二天上午,丁長生一大早就到了組織部報道,今天是他上任的日子,他要早一點到,但是又不能太早,給人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所以他早到了五分鐘,時間剛剛好。
昨天說好的今天讓其他人送丁長生去上任,可是臨到啟程,唐玲玲突然改變了主意,她要親自送丁長生去上任,其實送信任官員上任,沒有一個標準,大家遵循的也只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可是規矩往往就是用來破壞的,就像是今天的丁長生上任,明明只派一個副部長已經是夠給面子了,沒想到部長竟然親自出馬了。
「唐部長,您親自去,我真是很感動,謝謝。」丁長生由衷的說道。從送的人是什麼級別就可以看出你在上級領導眼裡是個什麼位置,所以唐玲玲今天親自去,無疑向龍崗街道辦的其他領導宣示,丁長生同志是劉成安書記親自選定的,又是組織部長親自送來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其實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晴晴一命,我就她一個侄女,她父母都在國外,她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我可真是對不起我哥哥嫂子了」。
「這點事沒什麼,都過去了,唐部長請」。唐玲玲自然是要坐自己的車去,但是因為是去送丁長生,所以丁長生沒有開自己的車,先請唐玲玲上車,自己跟著上了唐玲玲的車。
經過一夜的交流,再加上市紀委書記親自到這裡來見他,朱紅軍感覺自己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所以他要求即刻離開中國,但是汪明浩這個老油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