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手術並不複雜,但是槍傷有時候處理起來要很慎重,因為一顆子彈穿過皮膚之後,在深入肌肉的這個過程中,往往會對肌肉產生很嚴重的破壞作用,嚴重的會造成裡面的肌肉組織損壞,從而導致壞死,這也是槍傷難處理的地方。
等兩個小時後,丁長生被推出了手術室時,門外竟然擠滿了人,杜山魁等人就不用說了,仲華和陶成軍居然也來了,丁長生一眼就看到兩人在說著什麼,只是看到丁長生出來了,隨即停止了交談。
「怎麼樣,醫生,沒事吧」。到是肖寒不顧影響的過來噓寒問暖道。
「沒事,病人需要休息,大家看一看就行了,病人失血,需要多休息才能儘快的恢復」。
這個時候陶成軍上前來握住丁長生的右手說道:「省里很快就要下來人,市長走不開,所以不能親自來,但是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你做的他都知道,他不會忘記的」。陶成軍小聲說道,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而且看起來尤其不想讓肖寒知道,不然的話,這件事實在是解釋不清,而且還可能起到反作用。
丁長生聽到陶成軍如此說,就明白這件事可能石愛國已經向陶成軍托底了,也難怪,畢竟陶成軍才是石愛國的第一管家,要是在以前石愛國如此說,丁長生肯定會感激涕零,但是經歷了這件事和之前他突然落水,將蔣文山推到了抗洪的前台,讓他都深深感到自己這位老闆縝密的思維和工於心計的為人。
丁長生不禁在自己心裡長長一嘆,和這樣的領導共事,真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知道何時自己就會成為他手裡的棋子、棄子,想到以後,心裡莫名的感慨起來。
「秘書長,我沒事,請轉告市長,我一定會做好剩下的事,不用擔心」。
「嗯,好,那你好好養著,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你,對了,你的老領導仲華也過來了,你們談談」。說完陶成軍和丁長生握了握手,起身離開了。
肖寒當然知道仲華了,當年還黑過他,要不然現在的仲華應該是一縣的縣委書記了,但是那件事沒有人知道,所以就塵封起來,可是再次見到仲華,肖寒還是有些心虛的,於是離得遠遠的了。
「怎麼和她扯到一起了?」仲華沒問丁長生的傷勢,倒是問起來丁長生為什麼會和肖寒扯到一起,在他心裡,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善茬,所以見丁長生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語氣里不禁有些責備。
「是我找她來的,是為了調查湖州洪水死亡人數瞞報的事,這樣的事,涉及到一個地級市的一把手,除了她,誰敢來,即便是她,蔣海洋都敢派人劫持她,要是換了別人呢,我估計很可能就是挖個坑埋了」。丁長生不禁氣憤的說道。
「你肯定是蔣海洋派的人?」
「嗯,親自執行綁架的人叫葛虎,這個人我見過不止一次,而且還跟蹤過顧部長的女兒顧曉萌,而且都說這個人是蔣海洋的人,聯繫到這件事和蔣文山有關,十有是蔣海洋指使人幹的,而且蔣文山極可能知情」。
「所以肖寒調查這件事只不過是個幌子,你的目的是把事情鬧大?」
「恩,現在看來,基本達到目的了,我想,肖寒是不可能調查清楚這件事了,接下來省里肯定會派調查組,安書記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領導,這件事做到這裡,我已經是超常發揮了,剩下的事就得靠你們領導了」。丁長生往後面一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周紅旗趕到的時候,丁長生正和仲華聊天呢,她可不管這些,在病房外面和肖寒說了會話之後,直接就衝進了病房。
「仲華哥,你也在啊」。周紅旗和仲華極為熟悉,都是大院裡長大的,而且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兩家大人來往不多,但是擋不住孩子們交往密切,因為他們都是屬於一個圈子的。
「紅旗,你怎麼來了?哦,我明白了,長生,那我先走了」。仲華神秘的一笑,表示恍然大悟的樣子,搞的周紅旗一臉的囧態。
相對於單純可愛的周紅旗,仲華更加的不喜歡肖寒,總覺得這個女人心機很深,所以見到周紅旗這麼緊張丁長生,他倒是沒有很多的反感,反而是樂見其成,還是那句話,政治上沒有永遠的對手,而且即便是對手有時候還是要選擇合作的。
「你們聊吧,我也沒事,我就是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