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這個人看起來不錯嘛,我還真是沒有見過這樣豪放的男人呢,完全不像是一個體制內的人,他真是你們書記的秘書?」回到房間後,甄綠竹邊幫邸坤成脫上衣邊說道。
「但是事實上真的就是」。
「那可真是很奇怪了,難道你們書記也是這樣的人?」
「據我所知,完全不是,所以不要單從表面上看人,丁長生這小子看起來豪放不羈,其實心眼子一串一串的,沒人玩的了他,你想想,在這個地方遇到了我,還表現的這麼從容,居然還敢請我喝酒,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裡了,當然了,不會是跟著我們來的,因為是他們先到的,但是他既然知道我在這裡居然也沒有想著走,這就很說明問題了」。邸坤成晃了晃身體,使自己坐的舒服一點。
「說明什麼?」甄綠竹不解的問道,明明她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但是被自己丈夫這麼一說,到處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讓人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說明他根本不怕我,或者說根本不怕遇到我,不怕我見到他和顧青山的閨女在一起,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切,唉,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整天在考慮什麼,這點小事讓你這麼苦思冥想的,有什麼意思嗎,我累了」。甄綠竹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有意思啊,跟隨安書記十幾年,見慣了上上下下,見慣了飛黃騰達,見慣了鋃鐺入獄,這些事不考慮,別人也在考慮,你不琢磨別人,別人也在琢磨你,所以,如果不想琢磨這些事,就不要搞政治,否則的話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連渣都剩不下」。說完邸坤成起身去洗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還沒起床,就接到了邸坤成發來的一條簡訊,說是他們先走了,祝他們玩的愉快。
丁長生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匆匆套上外套跑向了度假村的大門口,正看見一輛小轎車從停車場裡開出來,看到遠處門口的丁長生鳴了一下笛,丁長生急忙揮手告別,小轎車稍微一頓後又加速離開了。
「這個人確實是有意思,你一個簡訊都能讓他到門口來送你」。甄綠竹邊開車邊說道。
「這是他會做人,你聽他昨晚講的他自己的那些事,你就知道,當一個人的完全失去尊嚴後,如果重新獲得尊嚴後會怎麼樣?」
「肯定會很珍惜,絕對不能讓他再次失去」。
「所以,你說的是一般人,這樣對尊嚴失而復得的人,會變得敏感,自閉,會視尊嚴如生命,但是對於丁長生卻恰恰相反」。
「為什麼?」
「你還看不出嗎?因為他知道,尊嚴的獲得是因為自身的強大,自身不強大,即便是不想失去尊嚴,有時候卻是無能為力的,他要過飯,當過乞丐,可以說他最明白失去尊嚴是什麼滋味,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扭轉的,但是扭轉後的事一定很精彩,因為他抓住了每個機會,才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裡達到如此高度」。
「那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甄綠竹笑笑說道。
「肯定的,放著那麼多的名牌大學生石愛國不用,用丁長生這樣一個自學考試的學生,你說他能沒有過人之處嗎?」邸坤成發現自己也開始對丁長生感興趣了。
晚飯的時候,丁長生和顧曉萌回到了湖州。
「你回去吧,我就不上去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我不管,我媽媽可是再三要讓你一起回去吃的,你要是不去你自己給打電話說不去吧,她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你幫我解釋一下唄」。
「我不管,我上去了,你愛去不去」。顧曉萌丟下丁長生一個人自己上樓去了,他無奈,只得跟了上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顧曉萌的嘴角掛上了一個彎彎的微笑。
「哎呦,回來了,我剛才還想再打電話呢,快進來,冷吧外面?」楊曉開門一看是自己閨女回來了,高興的和什麼似得,再往後一看到丁長生,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了。
「凍死了,死長生在車裡抽菸,我嫌煙味就開車窗,你說能不冷嗎?」一進家顧曉萌就抱怨道。
「呵呵」。丁長生只能是陪著傻笑,剛剛進屋發現顧青山也在家,而且居然破例站起來到了玄關處,這可是一大了不起的移動啊,除非有領導和他的同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