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記的教誨我記下了,肯定會改,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不知道林書記要不要給司書記捎什麼東西?」丁長生笑笑問道。
其實丁長生猜道,也許司南下是說了自己的現實情況,但是作為一個從政幾十年的政治家來說,司南下應該明白他丁長生的處境,所以後面這些話八成都是林春曉自己加上去的,這也算是揣摩領導的意圖吧。
但是這些話由林春曉說出來,丁長生覺得有點不能接受,當時代人受過也是林春曉下的決定,所以從海陽縣離開後,丁長生一次都沒有和林春曉聯繫過,包括逢年過節都沒有聯繫過,所以這一次拜訪她,不得不說給了林春曉一個說嘴的機會。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藍莓基地剛剛走上正軌,自己又不在海陽縣,所以不可能時時藍莓基地,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丁長生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才不得不來找林春曉的。
「東西就不要你帶了,我過段時間也許要到湖州去拜訪老領導,到時候你要做東啊」。
「是嗎,這是自然,沒問題」。丁長生答應道。
「好了,到時候再說吧,怎麼?今天有事?」林春曉就知道丁長生不會特意來玩的,肯定是有事找她。
「林書記,我雖然不在海陽縣了,但是我的根還是海陽的,所以我也時時海陽縣的情況,畢竟我是海陽縣人,很多的親戚朋友都是海陽縣人,你是他們的父母官,出了什麼問題,你不能不管吧?」
「呵呵,帽子戴的夠高的,你先說什麼事吧?」
「林書記,你也知道,我在臨山鎮的梨園村當過一段時間的管區主任,所以對那裡還是很有感情的,這不嘛,我在梨園村的時候引進來一個藍莓種植大戶,到現在已經成了不小的規模了,所以有些人就惦記上了」。
「惦記上了?什麼意思?」
「林書記,這可不是我公報私仇,也不是告黑狀,這件事確實是臨山鎮做得有點過分了,藍莓基地的種植,的確是賺了點錢,但是還在擴大和深加工的道路上發展,所以……」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個藍莓基地我知道,臨山鎮也匯報過這件事,還當典型採訪報道過,怎麼,出事了?」林春曉打斷了丁長生的話問道。
「嗯,我這次回來,藍莓基地的老闆找到我說,拜託我找找您,看看能不能讓臨山鎮和其他的部門少給藍莓基地攤點派,單單一個臨山鎮從藍莓基地已經陸續拿走了十萬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覺得你倒是該好好調查這筆錢是讓個人拿了,還是鎮上作為辦公經費花了,這很重要,我才來之前,在湖州辦了一個這樣的案子,清河縣公安局被我端了窩,雖然是以公安局的名義攤派的,但是錢都被幾個領導個人私分了,這個性質就變了,臨山鎮是不是存在這樣的情況,林書記,我覺得這件事值得查一查」。
林春曉聽到丁長生的話後,臉色鐵青,但是沒說什麼。她明白,丁長生將矛頭直指臨山鎮的鎮長賀飛,但是這事是不是賀飛辦的還需要核實,當然了,丁長生也沒有明說是不是賀飛,可是剛才的那番話確實是奔著賀飛去的。
「林書記,要想往本地引一個企業那是千難萬難,你是縣委書記,相信你也知道這裡面的難處,但是要想讓一個企業因為對本地政府的失望而撤資,這也不大可能,畢竟很多錢都投在這裡了,可是他們會壞海陽縣的名聲,要知道這些人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聯繫的,這也叫圈子,投資圈子,要是他們想壞海陽縣的名聲,那真是太容易了」。
「嗯,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放心吧」。林春曉感覺自己很沒面子,自己剛才還訓人家呢,但是現在呢,自己一個縣委書記,要讓一個外人給自己上關於本地政府是不是廉潔的課,這可算是夠丟人的。
羅香月也看到了林春曉臉色很難看,於是一直在給丁長生使眼色,可是這個傢伙愣是裝作看不到,和沒事人似得還在自顧自的往下說。
「那我就代我的朋友謝謝林書記了,其實說句不該說的話,有些人確實是被寵壞了,但是這是政治,政治上的事誰也說不準,再牛逼的幹部也許因為一個微笑就丟了官,因為抽根煙就進去了,這樣的事比比皆是,現在的老百姓,不比以前了,以前的時候遇到不平事,就是上訪,雖然現在也上訪,但是他們更善於抓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