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群眾上訪這件事,各地各級政府是最頭疼的,但是因為社會運行中各種不公平現象的存在,以及下面的官員將好好的經念歪了,所以上訪就成為老百姓認為解決問題的便捷途徑。
他們認為既然你對我不公平,那麼我就找你們上級,看看他們管不管你。雖然這樣一種思路很正確,但是他們也忽略了還從古自今還有一句話,那就是「官官相護」,這個簡直是最要命的。
上級接到來訪,基本上只能是表示: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著,當地政府會為你處理的。這是格式化的語言,冰冷而毫無信服力。
結果是什麼呢,上訪人員回去等待消息,一等就是幾個月,當然了,等著等著毫無消息的也有的是,這還是幸運的,更不幸的是上級信訪機關沒有對事情的處理權,所以關於老百姓上訪存在的問題只能是批覆下級政府調查辦理,而這個時候老白姓等來的往往是打擊報復,這事一點都不稀奇,因為上訪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有的是。
於是就形成了這樣一個怪圈,老百姓上訪,地方官員去截訪,像是貓捉老鼠的遊戲,但是每年花在截訪上的錢遠遠超過老百姓要解決問題所花的錢,那就是我寧肯花了這錢,也不會把這個錢給你解決問題,不知道這是什麼理論,但是作為現在湖州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丁長生同志,他不也是到帝都截訪過嗎。
尤其是近年來各種征地補償、拆遷問題增多,所以上訪問題也多了起來,於是原本設立在政府機構主要辦公地點的信訪室,被遠遠的打發了出去,遠離政府辦公場地,領導的意思就是眼不見心不煩,即便是發生了大規模上訪,不在政府部門前,也好處理一些,對於這樣自欺欺人的做法,丁長生打心眼裡感到可恥,因為有些部門的信訪室的確是藏得比較嚴實,深深的一個胡同走下去,和她媽的探險之旅差不多。
同樣的,湖州市公安局信訪處的地點也不在局裡,而是在離公安局有三公里遠的一處租住的民房裡辦公,車還沒到就看見有二十幾個人圍在門頭房前,老遠一看還以為是這裡生意不錯,搞促銷呢。
「丁局,怎麼辦?」楊璐慢慢得到將車停在了路邊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下車,走,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說完丁長生率先下車走了出去,楊璐見狀趕緊下車跟了上去,她自覺不自覺的將自己當成了丁長生的保鏢了。
「哎,大哥,讓一讓,讓我進去,讓我進去」。丁長生費力的推開人群擠了進去,一看地上跪著三個女人,每個人身上都裹著白布縫製的衣服,但是衣服上用毛筆字寫著大大的冤字,甚是醒目,而門前站著一個官員摸樣的傢伙一直在勸著讓她們起來。
丁長生皺了皺眉頭,向外面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時候這裡的人越聚越多,要是再等一會的話,估計人會更多,人一多就容易出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一挑唆,很容易發生群體件,趁機打砸搶也說不定。
「誰是梁再東?」丁長生大吼一聲問道。
「我,我是,您是……」果然,剛才的官員就是梁再東。
「搞什麼搞,誰讓她們跪在這裡的,我是丁長生,去把你們椅子上的墊子拿來,去啊」。丁長生瞪起了眼睛。
這個時候三個女人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領導,將剛才那個信訪處的主任訓的和孫子似得,老百姓的心眼是很活泛的。
「那個,三位姐姐,咱不能不跪在這裡,我是湖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今天剛剛上任,咱能不能屋裡談談,你們看這天氣也怪冷的」。丁長生好言相勸道。
這小子也是混蛋,明明看出人家是母女三人,但是一出口全是姐姐了,這讓圍著的老白姓都感覺到這個小伙子說話還是很隨和的,於是敵意漸漸少了很多。
「你說話能管用嗎,我們的問題你能解決嗎?」三個女人中年紀最大的母親問道。
「你看,我是副局長,上面還有局長,所以我說話不一定全算數,但是至少我比他官大吧,我可以先聽聽你們的問題,咱才能制定解決問題的方法吧,對不對,天這麼冷,完了回頭問題沒解決,你們倒是先病倒了,那你們的問題誰給你們解決,是不是,先起來,咱到辦公室慢慢談,當然了,跟你們來的有沒有男同志?在找兩個,湊夠五個人,咱進去說好不好?」丁長生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