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安蕾帶著來的,所以自然是安蕾請客,丁長生只是跟著。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不過我感覺這事是挺蹊蹺的,你才剛剛來了湖州,這才上班第一天,就有人擺你一道,再說了,昨晚送你回去是我送你回去的,而房間是辦公室定的,這裡面會有什麼貓膩嗎?」安蕾問道。
「有什麼貓膩?」丁長生問道。
安蕾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好,但是我感覺這事不是那麼簡單,本來昨晚的事我不知道,是江天荷今天去我的辦公室旁敲側擊的告訴我的,怎麼說呢,我總感覺她是知道這事的,至少知道的比我多」。安蕾說道。
丁長生愣了一下,猜想起來,難道是檢察院內部有人要整自己,不能吧,自己剛剛來,或者是那個走了的反貪局長老何?
「對了,原來的反貪局長和那個金立軍關係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他們的關係不怎麼樣,但是那個老金,金立軍和陳檢的關係倒是很好,老金也時常到院裡來和陳檢在食堂里吃飯,中間必然是江天荷作陪,他們的關係還是很緊密的……」說到這裡,安蕾驚訝的沒再說下去。
「怎麼了?」丁長生問道。
「會不會是陳檢和江主任……」
丁長生聽了也是一愣,覺得這事太荒唐了,自己來湖州市檢察院,而且自己也給陳東灌了湯了,那就是自己可以幫他在去省檢的路上加把勁,他會害自己?
如果不是陳東,那麼江天荷也沒這個膽子,而且自己和江天荷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她會擺自己一道嗎?
「我們在這裡猜這些是沒用的,那幾個人是金立軍派去的,所以,這事金立軍是最清楚怎麼回事,只要是他想說,這背後是誰,就一目了然了,問題是金立軍不會說的,所以,不好猜啊」。丁長生搖搖頭說道。
其實他的內心裡已經鎖定是陳東在搗鬼了,因為自己和金立軍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他怎麼會在自己第一天到湖州任職就要讓自己難堪呢?搞不好金立軍只是受人之託而已。
那麼這個委託的人是誰,肯定能找到這個人,可是現在還不好說,所以丁長生寧肯不說,以防隔牆有耳。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算了?」安蕾問道。
丁長生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說我要是就這麼算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好欺負,時不時就給我來一套這個,那我可受不了,就算是我的被窩裡沒有女人,但是隔三差五給人半夜裡闖進去我也受不了啊」。
安蕾只是想問問而已,其實丁長生的脾氣她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要是丁長生肯咽下這口氣,那才不是丁長生了呢。
丁長生和安蕾吃完了飯,辦公室江天荷打來了電話,說是給他預備的宿舍收拾好了,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一起去看看還缺什麼,本來丁長生是想自己去看看就得了,但是沒想到江天荷非要陪著一起去,說是現場辦公,要是還缺什麼,現場就吩咐人去買。
「你自己回去吧,我打車回去,江天荷一片盛情難卻,也不好拒絕」。丁長生說道。
安蕾點點頭說道:「好吧,你自己小心,尤其是要小心這個江天荷,她和陳東是穿一條褲子的,小心她暗算你」。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她暗算我,她拿什麼暗算我?她自己啊?」
安蕾白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呢?」
丁長生打車回了檢察院,剛剛在門口下車,院裡就開出來一輛小車,江天荷在後排坐著,搖下了玻璃招呼丁長生。
「江主任還親自跑一趟,有這必要嗎?」丁長生上車後,問道。
「有啊,非常有這必要,這可是陳檢親自吩咐的,我能不照辦,回頭你再去陳檢那裡投訴我,我豈不是很虧?所以,我非得給你安排妥當了,要不然,昨晚那事要是再發生的話,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說完,江天荷看向丁長生,想要看看丁長生的臉色是什麼樣的,但是丁長生臉色如常,這倒是讓她感到很失望。
丁長生聞言,一聲不吭,江天荷有心再問問,但是司機還在車上,不好再說什麼,於是轉移了話題。
「丁局,你一個人在湖州,家屬還來嗎?我給你安排的是一個四室的戶型,去年重新裝修好後就沒人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