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這話一出,章三言直接驚呆了,他沒想到丁長生會直接說出來這事是誰幹的,可是周一兵這個人他還是很熟悉的,所以當聽到丁長生把矛頭對準了周一兵時,驚訝之情可想而知。
「周一兵?嗯,這個人我知道,在北原警界還是很有名的,多年都是警察模範,他會幹這事嗎?」章三言問道。
「是不是他,那就得看章廳長的調查了,我知道這個人是章廳長的兵,但是章廳長不會護短吧,所以,這事要好好查查,我和省長都會一直關注這件事」。丁長生嚴肅的說道。
「哦,好好,這事當然要調查……」章三言的語氣有些混亂。
丁長生站起來說道:「那我先走了,就這點事,沒別的了」。
章三言也起身送丁長生,丁長生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看著章三言說道:「對了,剛剛仲省長還和我打了個賭,說這個案子到他從北原離職也破不了,我說怎麼可能呢,你這才來了幾天呢,我不信北原市局省廳的效率這麼低,章廳長,你不會真的讓這個案子破個三五年吧,到那時,我看破案子的肯定不是你章廳長了,行了,走了,留步」。
說完,出了門,看都沒看後面的章三言,對於有些人,就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的話,他們會以為你好欺負呢。
丁長生之所以找了周一兵,周一兵不就範,他就來找章三言,就是因為從杜山魁的調查來看,周一兵能混到現在,包括搭上車家河,這背後都和章三言的牽線搭橋分不開,所以,要讓周一兵看到自己的決心,就必須要讓章三言帶個話,因為丁長生發現秦麗珊和柏小濤帶話都不太管用,那就得讓周一兵怕的人出面才行。
果然,就在丁長生走了沒一會,周一兵就接到了章三言的電話。
「你在哪呢?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說完,章三言沒給周一兵任何回話的機會,站在窗前,看著丁長生開車離開了省廳大院。
丁長生的車剛剛開出省廳大院,周一兵的車也開進了大院裡,丁長生從後視鏡里看了看那輛車,微笑起來,他倒是看看周一兵的選擇是什麼,看看他承受的壓力是多少,要不是為了將這個傢伙拉到自己這邊來,他早就把他的老底扒乾淨了,周一兵這個人也早已進去了,他的老闆不會為了這個小卒子亂了整個大局。
「來的這麼快?」章三言看到進來的是周一兵,問道。
「嗯,就在附近吃飯來著,廳長找我有事?」
「有事?事大了,你猜剛剛誰來過?」章三言問道。
「誰啊?」周一兵不知道丁長生來這裡幹什麼,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省政府辦公廳主任,丁長生,剛剛就坐在你坐的位置上,你知道他來幹什麼嗎?」章三言問道。
「幹什麼,這個人就是一隻瘋狗,我在江都和湖州都和這個人交過手,沒占到便宜,現在沒想到又跑到北原來噁心人了」。周一兵說道。
「是啊,他找我說,你和省長家竊聽的案子有關係,還說你和省長沒過節,這件事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指使,你聽聽這話,誅心之言,這件事仲華一直沒有上報中央,這不是小事,要是驚動了上面,咱們就被動了,我叫你來的意思是,你和他有什麼過節,或者是不愉快,到此為止,到我這裡就完事了,不要再擴大,至於丁長生那裡,你去和他解釋,把這事圓過去,不然的話,我就得上報省委,既然他的矛頭指向了你,你就得擔著,要不然這事沒完了」。章三言的話讓周一兵絕望。
「不是,廳長,不帶這麼玩的吧,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你讓我背鍋?」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但是你想想,我到現在都沒找到頭緒,是我真的沒找到誰做的嗎,敢在省長家裡放竊聽器的,中北省你扒拉扒拉,有幾個人有這膽子?既然丁長生把矛頭指向你,他們就順水推舟的把你推出去,這是多簡單的事,你不明白嗎?」章三言問道。
周一兵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問道:「廳長,你的意思是你找到誰幹的了?」
章三言沒說是,也沒否認,只是接著說道:「這事的結不在我這裡,在你這裡,無論你採取什麼措施,讓丁長生閉嘴,這就行了,你要是沒這本事,我只能是上報,但是我告訴你,做事要圓滑一點,丁長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