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泰不是傻子,他終於明白丁長生為什麼不買自己的帳了,人家連副市長的人都敢摘出來,還怕你?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丁長生這麼不懂官場規則的人卻在官場上混的是如魚得水,就他這個不懂得結交的人,怎麼能在官場上生存下去,這是陳炳泰一直都不得其解的事情。
其實不但是陳炳泰,還有很多人都這麼認為,都認為只要石愛國一走,丁長生肯定是完蛋,因為在石愛國主政湖州期間,丁長生的眼裡只有石愛國,沒有其他任何的領導,就連邸坤成都很撓頭,但是丁長生什麼時候給過邸坤成面子?
可能官場多的都是好好先生,見誰都是禮三分,看似誰都不得罪,但是這樣的人是大多數,所以顯不出來,正因為如此,所以大家都習慣了,而且身邊也是這樣的人。
可是丁長生不一樣,他的眼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能決定他命運的人,並不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而是他做事和做人都是一個準則,大是大非上絕對是緊跟那個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人,以前是石愛國,現在是司南下,只要司南下不想換掉自己,其他人沒那個本事。
所以當丁長生昨天得知胡佳佳那份名單里居然有市政府塞進來的人時,他就當著胡佳佳的面給司南下打電話,匯報完之後,立刻給楚鶴軒打電話,這就讓司南下有了足夠的認識,丁長生這是在間接的站隊了,這一點的時機很重要,聽說陳炳泰也是緊跟著司南下的,如果石愛國走後,丁長生一直都是曖昧不決,那麼司南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在林春曉沒來之前,司南下在湖州也是無人可用,雖然不乏有人前來投誠,但是這些人裡面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機會主義者,這是沒法甄別的,而且司南下用人和石愛國用人還不一樣,司南下用人重在能力,其次才是站隊的問題,這就讓丁長生有了機會。
當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之後,就看自己這次中北省之行能否有些斬獲了,如果能拉來部分的投資,那麼這個開發區主任的位置就坐穩了,至少在林春曉來之前不用擔心了。
所以丁長生現在要證明自己的就是這次招商引資的成敗,尤其是在px項目暫時擱淺的時刻,其他方面的招商引資就顯得尤為重要。
「陳書記,你剛才說的那個訂票的事是吧,胡副主任昨天難道沒通知你,這都是一樣的,連市政府的也不例外,你看?」丁長生這個時候才抬起頭來看著陳炳泰,雖然態度誠懇,但是讓陳炳泰心裡惱恨交加,自己今天真是丟了大人了。
而且他現在惱恨的不單單是丁長生,又加上了一個胡佳佳,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實際上心眼一點都不少,甚至比男人多得多。
「我明白了」。陳炳泰尷尬的笑笑說道。
「陳書記,你不明白,其實這件事你要是給我打個電話,還能有這誤會嗎?再說了,胡佳佳是誰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丁長生看看外面,低聲說道,這下就等於是把胡佳佳從中使詐這件事給坐實了。
「好了,我明白了,謝謝丁主任」。陳炳泰說完掉頭就走,雖然不是去找胡佳佳拼命,但是經過胡佳佳房間時,狠狠地瞪了裡面一眼,這讓聽到腳步聲抬頭看看的胡佳佳心裡一愣,這是怎麼了?我得罪你了?
好戲沒看成,自己倒成了最壞的那個人了,這是胡佳佳在這個事件中的收穫,所以過了一會,她就想明白剛才陳炳泰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了?難道這倆人對質了?
端起杯子朝著丁長生屋裡走去,但是走了一半又回來把杯子放下了,上一次的教訓歷歷在目。
「有事?」丁長生聽到腳步聲,沒有抬頭就知道是胡佳佳。
「陳書記怎麼了?好像是對我有意見似得?」胡佳佳一屁股坐在丁長生面前,辦公室的門在進來後就被她不著痕跡的關上了。
「在你說話前,我先說兩件事,第一件,以後進我的辦公室不要關門,你也是一個大齡女青年,我呢,雖然年輕一點,但是也是明面上的光棍,這大男大女的老是在一起關著門,這事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嫁不嫁的出去就很難說了,第二件,陳書記怎麼了,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意見我也不知道,你要是納悶,就去問他,好不好?」丁長生一口氣說完,趕緊喝了口水。
第14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