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今天的談話就是這個內容嗎?」丁長生一愣,雖然知道沒好事,也猜到肯定是和石愛國的任職有關,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是啊,對了,你給喬主任那邊打個電話,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先回湖州了」。這個時候石愛國才想起來從省委出來後就直接回來了,沒有到政府那邊去。
但是丁長生一直都在想這件事,可是沒敢問,一直到剛才,丁長生才悟到,原來是因為工作調整的事沒有去省政府那邊,看來石愛國心裡有一股怨氣,不知道梁文祥有沒有在省委會上為石愛國說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梁文祥沒有把這件事及時告訴石愛國,這也是石愛國很惱火的地方,看來人家一直都沒有拿自己當自己人。
「好,我這就聯繫」。丁長生說完就給喬紅程打電話。
石愛國獨自往前走,一直走了快要離開丁長生的位置五十多米了,丁長生趕緊打完短話就追了過去。
此時石愛國想的不是今後該怎麼辦?而是在想,如果自己那晚沒有掉進湖裡,會怎麼樣,自己會不會早就被擼下來扔到不知名的角落裡去了,當年自己身體一歪倒進了湖裡,只不過是為自己多爭取了這兩年多的時間而已。
而蔣文山因為這件事卻被調走了,雖然現在開始又有點起色了,可是說到底當年他是替自己背了黑鍋的,想到這裡,石愛國不禁想到,報應不爽,不是不到,是時候未到啊。
「長生,我走了,你有什麼打算嗎?」石愛國看看身後的丁長生,笑笑問道。
「石書記,你就不能帶個人走啊?」丁長生想都沒有想,隨口問道。
「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能不能帶我走?」丁長生也笑笑問道,笑容里沒有一點的虛偽,這倒是讓石愛國感慨莫名。
「我去的地方不是政協就是統戰部,這些地方都不適合你這樣的年輕人,你還是好好在下面干吧」。石愛國本來也就是想試試丁長生對自己離開會有什麼樣的想法而已。
「石書記,說句拍馬屁的話,但是這絕不是拍馬屁,你是知道我的,在湖州這兩年,我學到的東西最多,所以如果沒有你給我機會,我哪會有機會接觸到這些事情,也沒有機會參與這些事啊,你走了,我呆在湖州,怕是再也沒有那種工作積極性了,所以,我想了,還是和你一起走,直到你退休了,我就下海了,楊鳳棲幾次三番的要我下海給她打工,所以,我不擔心自己會餓著」。丁長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胡說八道,黨培養了你這麼多年,就是培養一個打工仔啊,還是留在政府單位好好干吧,我走之前會給你再最後一次安排一下的,你是我的秘書,而且是最優秀的秘書,我想,你不要辜負我的希望」。石愛國說完又看向駱馬湖,這裡有太多的記憶,但是這些都將隨著歲月的滄桑消失在回憶的長河裡。
每一次的人事變動,總會預先傳的沸沸揚揚,但是關於石愛國的任命,傳了好久了,所以這一次傳言再次來臨時,很多人都習以為常了,認為這還是傳言,不足為信,可是,這一次卻是真的。
石愛國回到辦公室,讓張和塵專門去請司南下,雖然在一個樓上,但是石愛國做足了工作,等司南下推門進來時,他的功夫茶剛剛泡好。
「小張,你出去吧,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我和司書記有事要談」。石愛國請司南下坐下,然後對張和塵說道。
「老石,這是幹什麼?出什麼事了?」其實司南下已經知道了石愛國去省里幹什麼,但是該有的偽裝不能丟,否則的話沒人願意和你打交道,因為人雖然有時候會欺騙別人,但是還是自欺欺人的時候多。
「喝茶」。石愛國端給司南下一杯茶。
「怎麼樣,味道?」石愛國待司南下喝了一杯後,問道。
「不錯,好茶,還有嗎?走的時候我帶著點」。司南下調侃道。
「沒有,就這麼一壺了,南下,我剛剛從省里回來,我可能要走了」。石愛國沒有了在駱馬湖的悲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份淡然。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這麼突然?」司南下問道,這話倒不是偽裝,他也很想知道為何省里會在這個時候把石愛國調走,沒聽說石愛國有什麼過錯啊。
「這是省里的意思,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