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明還在等著回話,但是看得出,秦振邦這點把我還是有的,所以,秦振邦打完電話後,又擺上了一盤棋,示意丁長生也擺上。
「看來您今天是不打算讓我回去了?」丁長生笑著擺好自己的棋子。
「走?你往哪裡走?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我還能再活多久啊?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墨墨,你小子答應我的事不會是敷衍我吧」。秦振邦也不謙讓,看到丁長生的棋局擺好了,率先來了一個當門炮。
丁長生看了一眼秦振邦,很奇怪今天秦振邦為什麼這麼說,而且還當著一個外人張文明的面,於是沒接話茬,生怕秦振邦是因為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自己再接上去,那麼越往後說,這事就越不好圓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這次來了,咱們是不是小範圍的把你和墨墨的事先定下來,對外我也好有個說辭,你要知道,我這個身份,追求墨墨的人可是不少,你不要以為是我求著你似得」。秦振邦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沒吱聲,但是張文明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大浪,丁長生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勾搭上這麼些神一樣的人物,看樣子這個老頭是要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這個傢伙,但是看起來這個傢伙還有點不情不願似得。
心裡不禁暗暗為自己的老闆擔心起來,看來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丁長生後面的力量,他也知道,老闆之所以盯住丁長生不放,是因為來自省紀委的壓力,但是話說回來,這一次省紀委能不能盯住來自這裡的壓力,這可不好說。
接到秦振邦的電話,朱明水知道,這事要是直接找湖州市紀委也可以,但是這有點以權壓人的感覺,況且自己和湖州紀委的人也不熟悉,想到這裡,他覺得還是給省紀委書記李鐵剛打個招呼比較核實。
看到是省委的內線,李鐵剛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拿了起來接聽了。
「是鐵鋼書記嗎?我是朱明水」。
「哦,朱書記,您有事?」李鐵剛一愣問道,這是朱明水到中南省以來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搞的李鐵剛有點懵,不知道這位朱書記找自己到底是什麼事?
「也沒大事,就是想找你聊聊,你有時間嗎?」朱明水問道。
「有有,朱書記,你稍等,我這就過去」。雖然大家都是常委,但是李鐵剛還是很明白自己的位置的。
省里現在能說話算數的就那麼幾位,這位朱書記是剛來的,雖然前段時間在湖州市組織部長的任命上一鳴驚人,但是自那之後,這人好像是啞了火一樣,在更多的時候扮演的都是一尊菩薩,沒怎麼再發聲。
而省長梁文祥也是來中南省不久,暫時也看不出什麼傾向,只是一味的抓經濟,只是這位梁省長的工作重心一直都是在省城,下面倒是還沒怎麼認真的考察過,剛來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但是這段時間也好像是在韜光養晦起來。
朱明水一邊在等李鐵剛,一邊擺上了棋盤和茶杯,看起來是想找李鐵剛殺一盤似得,不過這盤棋不是一副完整地棋局,反倒是一局殘局,紅黑雙方都到了緊要關頭,這個時候誰先露出破綻,就意味著這一局將要被打敗,一時間棋局上顯示的是一片蕭殺之氣。
「朱書記,你不是找我來下棋的吧,這可是在上班時間啊,這要是傳出去,你我可是要被人挑刺的」。李鐵剛敲門進來一看朱明水在觀察棋盤,笑問道。
「這局棋我看了一個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是不得要領,實話實說,我也算是懂一點棋的,但是還是看不透,老李,你來看看,我這盤棋還有贏得可能性嗎?」朱明水笑了笑,站起來和李鐵剛握握手,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李鐵剛坐下,然後又把斟了一茶的杯子推給李鐵剛道。
「是嗎?我來看看」。李鐵剛知道以朱明水的身份,不可能單單為了一局棋來找自己,應該還是有別的事,只不過這是在借棋局說事罷了,但是李鐵剛打定主意,你不說,我也不問,我看到底誰能耗得過誰。
可是李鐵剛看了半天也是看不出來到底該如何走下一步,說到底就是一個誰先手的問題,如果李鐵剛先走,那麼他就會贏,反過來如果朱明水先走,那麼就是朱明水先走。
「我就是忘了當時下棋的時候下一步該誰走了,所以一直都在糾結,我就想著看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