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丁長生打車到了省委家屬院,等著見石愛國,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不找這個老領導聊聊,他心裡很難受,看看石愛國能不能給他指點迷津,無論怎麼說,到目前為止,丁長生最信任的還是石愛國。
丁長生知道石愛國的生活習慣,所以琢磨著石愛國應該是起床了,這才給他打電話,果然,石愛國剛起來沒多久,給門衛打了個電話,丁長生這才順利進了家屬院,到了石愛國住的小洋樓。
「這麼早,還沒吃飯吧,咱爺倆下點面吃吧,我一般早晨都是到食堂去吃,那裡的飯還可以」。見丁長生在門外,石愛國開開門將丁長生讓了進去。
「書記,還是我坐吧,您歇會,喝杯水」。丁長生雖然昨晚沒睡好,但是精神尚可,萬和平知道丁長生不會逃跑,所以根本沒有為難丁長生意思,而且以他做警察這麼多年的經驗,丁長生也不會騙他,等勘查結果出來後再找他也不遲。
「好,你去做吧,多放點菜,冰箱裡有」。
丁長生去了廚房,打開冰箱一看,冰箱裡的菜還不少,很疑惑石愛國現在是一個人,夫人和石梅貞都在湖州沒來呢,誰買這麼多菜啊?心裡有事,也沒仔細想,趕緊去做面了。
不一會,兩碗面就端了上來,丁長生一邊吃,一邊將這些天發生的事系統的向石愛國做了匯報,石愛國聽得很仔細,直到聽到昨晚丁長生遭到了不明身份人員的追殺,這才意識到,丁長生一直的處境一直都是這麼危險,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以前汪明浩可不是這樣的,最近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激進呢?」石愛國疑惑道。
「我猜測可能是有人給他許了好處了,而且他激進不是說對湖州的紀委工作激進,而是針對我個人激進,而且這件事不是孤立的,有人是想兩面開花,兩條腿走路,書記,你還記得華錦城嗎?」
「嗯,我知道,這個人不是湖州的企業家嗎?怎麼?也出事了?」石愛國放下筷子問道。
「嗯,是省廳的人下去親自督辦的案子,您可能沒有注意最近網上炒的很熱的一個消息,湖州的民營企業家涉黑,被省廳的人非法拒捕,刑訊逼供的事,鬧的是沸沸揚揚,所謂的華錦城後面有保護傘,其實就是映射的我」。丁長生見石愛國撂了筷子,也擱下不吃了。
「嗯,長生,你是我的秘書,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給我說實話,你和這個華錦城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到底有多深,這是在家裡,不要隱瞞,我知道,你來找我,是想我幫你,你不說實話,我幫不了你」。石愛國嚴肅的說道。
丁長生只是苦笑,看來懷疑他的人還真是不止一個,就連他最信任的石愛國也開始懷疑他了,可見謠言的威力有多大,可謂是三人成虎啊。
「書記,我今天到這裡來,說實話,不是來找您幫忙的,我自己的事我最清楚,我和華錦城最大的交集是開發區的基礎設施工程,那個時候沒人願意墊資,但是我之前認識華錦城,於是就勸他支持一下開發區的工作,墊資搞整修,這事您是知道的,那筆工程款到現在都沒結呢,我和他的所謂利益關係就是這麼多,其他的沒有一分錢的利益」。丁長生道。
「嗯,我知道這事,看來是有人想借華錦城的刀了,只是不知道這個華錦城到底能不能挺得住?」石愛國擔心道。
「我也是這麼擔心的,根據我的消息,華錦城受不住刑,前幾天被送到醫院急救了,好在是撿回了一條命,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還在醫院呢」。
「商人,捲入到政治鬥爭中是很危險的,搞不好就是傾家蕩產啊,可是,開發區工程的事,很多人是知道的,僅憑這一點,他們是很難把這件事搞到你頭上的,怎麼會對一個商人這麼狠呢?」石愛國的思維很敏銳,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本質所在。
丁長生嘆了口氣,說道:「書記,其實這事說到底還是和我有關係,不過,華錦城貪心不足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我曾經提醒過他,但是他一直都是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不犯法,沒人敢對他怎麼樣,可是他忘了,你不犯法,不代表不被犯法,這才是問題所在」。
「這裡面還有事?」石愛國不滿的看了丁長生一眼。
「書記,其實華錦城被抓,主要原因是因為紡織廠那塊地的事,司南下想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