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擦黑,丁長生和劉振東兩個人就到了火車站后街的胡同里貓了起來,因為候二可能認識丁長生,所以丁長生一直躲在車裡,而劉振東則來回的轉悠著,看看候二什麼時候出來,在哪個地方動手比較合適,而且還不能驚動其他人,這是一個比較難的問題,因為今晚來的人只有他們兩個,丁長生怕人多了更容易露出破綻,所以就他們兩個當官的來了。
與此同時,在離雲海賓館不遠處的路邊,葛虎開著車,蔣海洋坐在後排,他看著自己手裡的幾個大字和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自己的小舅媽和自己的表妹,表妹今年十五歲了,已經出落的像是一個大姑娘了,長期的養尊處優也使得小舅媽風韻猶存,照片上的兩人是像是一對姐妹花,都分不出這是一對母女來。
「拿著,一定要讓他看到,不然的話我們所做的這些都是白費,但是還不能讓紀委的人發現,明白嗎?」蔣海洋囑咐道。
「明白,那我去了」。葛虎將照片和字條放進了貼身的兜里,然後從後備箱裡拿出了攀登繩。
在葛虎走了之後,蔣海洋開車離開了現場,一直到了離高速路口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邊才停下來,等候著葛虎回來。
晚上十點左右,劉振東撥通了丁長生的電話:「丁局,這小子落單了,你下車往我這邊來,我們在胡同里堵他,這個位置剛剛好」。
「好,這就到」。丁長生掛了電話,然後從路邊撿了一根拆遷留下的建築垃圾木棍子,約有一米多長,使起來很順手,背著手,將木棍藏在了身後,向胡同里走去,遠遠看到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過來。
前面的是候二,後面的是劉振東,不過候二很警覺,不時回頭看看跟在自己身後的這個人,而且前面又來了一個,所以他覺得今天不是很妙,為了防備萬一,從自己兜里悄悄的掏出了彈簧刀,以備隨時拼命。
可是看起來很奇怪,丁長生走路,目不斜視,只是在經過候二身邊時,瞄了他一眼,以確定是不是候二本人,雖然巷子裡的路燈不是很亮,但是丁長生還是看到了候二的面孔,沒錯,就是他,但是此時倆個人已經錯身了,劉振東一看丁長生沒動手,頗為詫異,剛剛舉起手指著候二要說什麼時,只見丁長生猛地一回頭,半截木棍就朝候二的後頸砸了過去。
而候二在和丁長生錯身之後,明顯的是精神一松,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這倆個人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是這種念頭剛剛升起,就聽到自己腦後一陣風聲,隨即自己就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中,再也不省人事了。
「丁局,這,沒事吧他」。
「沒事,我有準頭,扛起來,走」。丁長生前後看了看,低頭將地上的彈簧刀撿了起來,劉振東也是暗叫僥倖,如果兩個人近身抓捕候二的話,說不定會受傷,看不出,這個丁局年紀輕輕,經驗不少,不過,下手也確實狠了點。
只是費了點力氣,有驚無險的將候二弄進了公安局刑警隊的審訊室,到這個時候候二還沒醒呢。
丁長生站起身,端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誰喝剩下的一杯涼茶,走到候二做得審訊椅子前,低頭看了看,這傢伙還在昏迷,看得出,丁長生這下下手確實有點重,而劉振東坐在審訊桌子前,手裡拿著簽字筆,鋪開了筆記本,準備記筆錄,但是看樣子候二還要等一會才能醒過來。
丁長生一轉身,將一杯涼茶潑到了候二的臉上,候二打了一個寒戰,竟然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開始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漸漸的看清楚了,可是這個時候丁長生已經踱步到了他的身後,所以他首先看見的是劉振東。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我哪地方做得不對,告訴兄弟一聲,兄弟我……」候二也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了,所以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橫行,什麼時候該服軟,這個時候很顯然自己是處於下風頭的,於是不問對方是誰,趕緊承認錯誤,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候二,還沒醒呢,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劉振東指了指牆上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哦,我說呢,警官,我犯了什麼錯了,把我抓到這裡來,你說說,我改還不行嗎,是不是,大家都是老朋友關係了,何必搞成這樣呢,那個誰,賀隊長,我認識他,還和他一起吃過飯呢,是不是,給兄弟一個機會好不好,你們不也是講那個犯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