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旗,因為我現在在培訓,所以局裡的案子都是她負責的,我和這件事的關係到此為止,至於你們是怎麼交涉,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丁長生擺擺手上車要離開。
「哎哎,丁局,不帶這麼玩的,弟兄們大晚上的出來,天寒地凍的,這也不能沒有絲毫的好處吧,而且這事我已經想萬局匯報了,你還是等一會再走吧,這裡面還有事要問你呢」。曹克清攔住了丁長生道。
「那好吧,我在車裡等,這行了吧,外面的確是有點冷」。
「好吧,你上車吧」。曹克清無奈的說道。
杜山魁站在遠處看著這邊的處理情況,待看到丁長生上了車,就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
「長生,你沒事吧?」杜山魁問道,雖然看著丁長生沒什麼事,但是在杜山魁的印象里,這是丁長生第一次殺人,他在部隊裡見過血,但是那個時候噁心了好幾天,可是丁長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所以他很擔心丁長生。
「杜哥,沒事,你的車是哪裡的牌照?」丁長生問道。
「我在江都的一個租車公司租的」。
「那就好,千萬不要讓人懷疑到你的身上,該怎麼說明白吧?」
「我明白,放心吧,長生,你真的沒事?」
「沒事,就是剛才看到葛虎的樣子時有點噁心,我想過段時間就會好的」。丁長生和杜山魁沒什麼好隱瞞的,雖然恨極了葛虎,但是那畢竟是一條命,所以丁長生心裡還是很不得勁。
「嗯,這是正常現象,回去找塊生薑吃下去會好點,你自己保重,我掛了」。杜山魁道。
「嗯,杜哥,你明天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無所謂,再說吧,有時間再聯繫」。杜山魁說完就掛了電話。
丁長生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但是敲了敲楊鳳棲的門,發現她居然還在會議室開會,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發現,自己的心理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強大。
站在淋浴下,沖的是涼水,只有這樣才能使他的心安靜下來,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壞的開始,雖然自己足夠壞,但是真要是像今晚這樣拿槍殺人,還是有點後怕,如果對方的子彈也像自己的子彈一樣飛過來,自己能不能躲過去,這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有時候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萬局,這個案子一定不能交給湖州啊,這可是在我們地盤上發生的案子」。曹克清跟在萬和平後面說道。
「唉,這事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上面」。萬和平停下腳步指了指上面。
「可是,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這不是欺人太甚嗎,這個丁長生,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讓那些紈絝出來攙和這些事」。曹克清恨恨的說道。
「曹克清,說什麼呢,我告訴你,這話到我這裡就算到頭了,要是在胡說八道,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案子雖然在我們的轄區,可是不是我們幹的,而且據說這個葛虎在江都呆了不是一個月兩個月了,我們都幹什麼了,抓到他了,還是發現他的線索了,技不如人還想搶人家的功,這是你曹克清能幹的事?」萬和平看著曹克清聲色俱厲的說道。
其實曹克清這個人就是年輕,而且一直都是萬和平帶出來的,可以說萬和平是他的半個師傅也不為過,萬和平還真是沒有像今天這樣罵過他,這也是萬和平發現曹克清最近很跋扈,而且日漸驕橫,所以才出言警告。
「萬局,我知道了,我也就是說說,算了,這個案子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也不管了」。曹克清賭氣的說道。
丁長生今晚沒有去楊鳳棲的房間,一來楊鳳棲很忙也很累,而且自己也沒那心思,所以洗洗就睡了。
但是半夜裡夢到了葛虎拿著槍追他,一下子就驚醒了,一摸自己的額頭上全是汗,而且自己身體底下的被褥全被濕透了,伸手將檯燈打開,端起床頭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卻再也睡不著了。
蔣海洋在江都的關係遠遠趕不上羅東秋,所以當蔣海洋一大早被羅東秋叫去時,他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羅東秋的面色不善,訕訕的進了門,低眉順眼的看著羅東秋。
「昨晚發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嗎?是關於葛虎的」。羅東秋悠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