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步雲剛剛要離開余克功的辦公室往縣裡趕的時候,余克功的手機響了起來,陳步雲知道,余克功在做嚴峻林秘書的時候,一直都是有兩部手機隨身攜帶的,一部是普通的正常通訊號碼,一部則只記載了幾個緊要的號碼,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了今天,而今天所響起來的正是那部只記載了幾個緊要號碼的手機。
會是誰的了?該不會是嚴峻林的吧,陳步雲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想道,同時也為余克功而感到高興,作為嚴峻林昔日的頭馬,余克功既有功勞,又有苦勞,要是這一次嚴峻林決定開始有所作為,而對余克功沒有該有的「封賞」的話,那可就不會有太多的人跟隨了,榜樣的力量總是這麼巨大的。
因此,為了分享余克功的喜悅,陳步雲收回了原本要出去的腳步,而是笑吟吟的坐回到了那椅子之上,余克功全神貫注的接聽者電話,彎著腰,不停的點著頭,仿佛那電話中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一樣,看上去煞為的可笑,不過,陳步雲卻不這麼認為,相反,陳步雲對此是表示了很大的理解的,只有經歷了余克功遭遇的人,才能夠有機會產生同樣的感受,那些站著說話的人,永遠是不會知道別人的腰疼的。
電話的時間不是很長,只是簡短的兩分鐘不到,不過,在掛掉了電話之後的余克功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陳步雲沒有刻意的去聽余克功的電話內容,在一邊等待著慶祝好消息與在一邊偷聽別人打電話,這性質可是絕對不一樣的,雖然如此,不過,見余克功那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陳步雲知道,自己的猜測多半是正確的了。
對於余克功能夠重新回到權力場的中心位置,陳步雲也為他由衷的感到高興:「余哥,是什麼好消息?」
余克功笑呵呵的看著陳步雲說道:「你猜猜看。」顯然,這個電話使得余克功一掃以前眼看著陳步雲要被重用之後,心中產生的一些微妙的感覺,變得非常開朗高興起來。
陳步雲指了指手中的申請資料,笑著遞給了余克功說道:「余哥,看來,我這個申請是不必送到縣裡去了,也省得我跑一趟了,余哥,你也是知道的,從咱們這去一趟城裡,是多麼的受罪。」
余克功看著陳步雲,誇張的指了指說道:「小陳啊,小陳,難怪嚴縣長那麼的看重你,就沖你這機靈勁,我要是領導,我也是要用你的。」
陳步雲嘿嘿一笑說道:「余哥,你可不就是我的領導麼?這申請資料就交給您了啊,明兒,我兄弟要過來進行具體的施工了,咱們,可也不能夠讓人家白跑一趟啊。」
余克功拿起了陳步雲遞送過來的申請資料,看也不看,就簽上了字,笑著說道:「你弄的東西,肯定沒有問題,不過,小陳,你說,這一次,咱們縣的防洪減災工作落實得怎麼樣?」
剛才那個電話自然是嚴峻林打給余克功的,內容如同陳步雲所猜測的一樣,是要提拔余克功為水務局的局長,原先的水務局局長病休,常務副局長已經被免職了,這是嚴峻林準備了多時的第一次動作,再加上由陳步雲提供的資料翔實的證據,使得,水務局的領導層很是被動,要不是有人及時的有所表現,那幾乎是要被一鍋端了的。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嚴峻林攜勢而來,再加上大義所在,打了廖元明的一個措手不及,也算是嚴峻林撬動了馬山縣廖家店的邊角。
在這之後的論功行賞,余克功自然是在其列的,水務局局長不但讓余克功完成了從副科級轉向正科級的轉變,同時也正式的成為了一個要害部門一把手,這樣的酬勞不可謂不高的,也難怪余克功會如此的高興,不過這個位置高是搞了,可到底不是這麼好坐的,要是今年的防洪工作不盡如人意的話,只怕這個位置倒成為了火山口的所在,實在是不那麼好坐的。
陳步雲也算是個「老」防洪專家了,對於縣裡的防洪工作與防洪重點,是一清二楚的,他也知道余克功即將遇到的難題,於是,便就十分誠懇的為余克功展開了分析:「余哥,實話說,今年的防洪形勢很嚴峻,不如是從氣象部門了解,還是通過這陣子的實際降雨來看,只怕降水量是要遠遠的高於前年的。」
余克功在得知成為水務局局長之後的興奮,也已經慢慢的開始沉穩了下來,水務局要是沒有出現重大的問題,那麼,廖元明可是不會輕易的丟掉這個地盤的,正如陳步雲所講的
第二十八章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