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倩看著說得出神的陳步雲,心中也泛起了一陣激動,作為一名央視的記者,她見過了太多的幹部們的官腔與那種官場特有的套路,而像陳步雲這樣能夠將自己的喜惡與真實的想法毫不掩飾的說出來的,這還倒是第一個,而且,看陳步雲這樣的級別,似乎也是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的,出於保護他而考慮,徐雅倩擺了擺手,那個負責攝像的男子立刻將攝像機給關掉了。
「聽說馬山縣對這個事件極為的重視,還特地的成立了相應的辦公室?」徐雅倩有心想要幫助陳步雲一把,畢竟,實話是實話,可是在官場中人這些話語可也要是經過一定的特殊加工的啊,要是沒有這主旋律的跟隨,將來對於這個陳步雲也是有所不妙的。
陳步雲自然也不是一個笨人,感激的看了看徐雅倩,向她點了點頭,正色的說道:「自從出了這件偶發的事情之後,我們馬山縣在嚴書記的帶領之下,全縣幹部上下一心,嚴肅認真的對待這個事情,沒有絲毫的迴避,也沒有任何的掩蓋,盡我們全力的將這個事情進行了深入的挖掘,不但成立了專門的辦公室,還成立了四個專項工作小組。」
徐雅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對於馬山縣縣委、縣政府所採取的態度,我們都是非常佩服,也是非常欣喜的。」
採訪結束完了,陳步雲出於禮貌的邀請徐雅倩一行吃個便飯,不過,徐雅倩只是笑了笑,出口婉拒了,既然如此,陳步雲自然也不好強請,便只好笑著離開了,出了富春茶社的大門,看著戶外的驕陽,陳步雲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氣,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開始,也是一個新時代的來臨!
下班之後,出了縣委大院,一輛等候在路邊的桑塔納裡頭探出一個人頭,沖陳步雲招呼道:「陳大秘。」
陳步雲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原來是教育局局長高晉山,知道這裡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難怪高晉山沒有下車,而只是在車上打招呼,陳步雲二話沒說,便就往桑塔納行去,也不矯情,徑直打開後排車門上了車。高晉山便就笑著駕車往北邊開去,二十分鐘不到的樣子,車子直接開到一個有著三層小樓的院子裡。
小樓的台階上,早已經有一群人站在那裡等候了,一個艷麗豐滿的少婦沒等車子停穩,便就立刻上前來拉開後門笑著招呼道:「歡迎!」看來,正是這個酒樓的老闆娘,而那些個政府工作人員的人們也笑呵呵的跟在外面,等候著高晉山與陳步雲的下車。
等到陳步雲與高晉山下了車,一個高大的漢子率先笑嘻嘻的走了上前伸出了手,向陳步雲招呼道:「陳大秘,您好,您好,一直總是聽聞著您的傳說,現在終於是在現實中見到了,果然是名不虛傳。」
陳步雲笑了笑,還沒有說話,高晉山已經在一邊補充著介紹道了:「這是嚴軍,現在在城關鎮做常務副鎮長,早就想要拜見陳大秘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這次,聽說陳大秘大駕光臨,便就忙不迭的跑來蹭飯了。」
陳步雲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個城管鎮的常務副來見自己是想要幹什麼的,不過,這個時候,可也不能夠照單全收,畢竟,嚴峻林可以,而他卻是不行的,對於嚴軍的熱情,陳步雲的回話顯得冷淡了許多,也套路了許多:「嚴鎮長才是我們的前輩,名不虛傳,我可擔待不起。」
嚴軍聽聞陳步雲這明顯拉開距離的話語,一時間也好番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高晉山見狀,這才在心中暗暗明白,縣委書記的身邊人果然不是這麼好接近的,要不是這一次有了一個緣由,只怕人家也是不稀罕跟自己來吃飯的,高晉山想到如此,便就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珍惜這一次的機會,不能夠隨隨便便的將這一條路給輕易的斷絕了,要知道,能夠跟陳步雲拉上話,可比跟其他的常委拉上話要重要得多了。
因此,高晉山也不顧嚴軍在這裡的感受,便就笑呵呵的向陳步雲賠罪道:「陳大秘,這真的不是我要搞突然襲擊,實在是多年的兄弟求上門,推不開情面。待會我認罰三杯向你賠罪。」
嚴軍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可是也沒有法子,只好站在一邊,既然高晉山已經將話語說透了,那接下來如何,可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陳步雲看了看嚴軍,又看了看高晉山,輕輕的說道:「好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吃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