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文坐在陳步雲的身邊,感受著時光的流逝,由於陳步雲在梁亮走之後,並沒有什麼主動的言語,這讓陳思文很有些失望,於是便就越發的覺得這時間過得慢了,再加上這雨越發的下得大了起來,使得高速上的車無不減緩了速度,這密密層層的雨幕不但使得路況變得濕滑,也使得能見度低了很多,當然也有不要命的,將車開得飛快,在路上的積水濺得飛起,就宛如是在水中穿梭的魚兒一般。
陳步雲看著那些個要速度不要安全的魚兒緩緩的搖了搖頭,毫無疑問,那些個車裡的主兒大多應該是年輕人,正是追求速度與激情的時候,倒也是可以理解,當然,這個前提是建立在你有這樣的安全意識與出色的車技上面的。
陳思文看著前面那一條條呼嘯而去的魚兒沒話找話道:「哎呀,主任,這些人開車這麼不要命啊,這下雨天開得這麼快不危險麼?」
陳步雲微微一笑答道:「危險自然是危險的,不過在有些人的眼中,遠有比安全更讓他們心動的所在,年輕人嘛,年少輕狂啊。」
陳思文聽著陳步雲這老氣橫秋的話語,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來:「主任瞧你這感慨的,好像您自己不是年輕人似的。」
陳步雲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告訴你,我可是一個老黨員了,在我的面前,你這小妮子可要有點尊敬長輩的意識啊。」
「長輩倒也不算上吧,主任,您可不能夠以權壓人啊,最多叫你一聲哥嘍。」陳思文笑顏如花,如水的雙眸飛了陳步雲一眼,倒也是令人賞心悅目。
陳步雲正想著對著這樣的美人與這樣的雨景詠唱一首詩詞了,這沒有想到,前面果然出事了,而且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事故,兩輛車迎頭撞在了一起,一輛是大貨車,還有一輛是大巴車,所幸下雨天的車速都不快,因此雖然相撞了,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不過大貨車的後面追尾了三輛車,正是之前陳步雲所見到的「魚兒」,最前面一輛幾乎已經成了肉餅,而中間那輛也差不多難以看得清楚裡面的車況,最後一輛車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不過也是不容樂觀的。
陳思文捂住了嘴巴,她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討論過的「魚兒」這麼快就變成了這般的模樣,要知道,上面坐著的可都是年輕人啊。一眨眼,幾條年輕的生命就這麼的消逝了,實在讓人對生命的脆弱與世事的無常感慨不已。
不過好在通往上合市的高速公路有四車道,要不然,這場車禍定然是會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不可通行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之處,陳步雲沒有時間去過多的為這些人們感到惋惜,毫無疑問,這些「魚兒」的下場其實也算是他們所願意得到的了,正所謂求仁得仁尚何語了?!
緩緩的放開了油門,陳步雲就要繼續往前行去,不過,看了看那些個在雨地里淋雨的那些人們,陳步雲還是最終停下了車來,後面的麵包車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停靠在了路邊,雖然後面的司機並不知道陳步雲具體想要幹什麼,可是領導這麼做了,那又怎麼能夠不照著做了?!
陳步雲一把推開了車門,沖陳思文說道:「打電話給梁亮,叫他讓麵包車準備帶上一些順路去上合市的人。」
陳思文聞言,連忙一邊點著頭,一邊拿出了手機來就給梁亮打電話,陳步雲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更為的高大了起來,要知道,這下雨天雨這麼大,而這些個人們的身上也都是雨,上了車定然是會弄髒車子的,而且這個車還是要前去上合市準備接貴賓的,現在搭乘上乘客實在是不妥,可是陳步雲卻毅然的做出了選擇,這是一種良心的選擇,更是一種責任感的選擇。
陳思文為能夠有這樣的領導而感到發自內心的高興與欽佩。
尤其是陳步雲的這個行為與周圍的車輛比起來更是顯得高大無比,那些個大巴的乘客擠在路邊,不停地招手想要搭乘上順路車,可是,肯停下搭客的車,卻幾乎沒有,這下雨天的誰願意做這種事情了?!弄髒了自己的車不說,萬一再遇上一個什麼手腳不乾淨的人,那豈不是更為的悲劇?!
不過還沒有容得陳思文對陳步雲的形象進一步升華的時候,已經發現那些個大巴車的乘客蜂擁著向身後的麵包車與這輛桑塔納跑了過來,壯漢小伙子一馬當先,那些個兒童與老年人被擠得人仰馬翻,甚至有兩個女人被擠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