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陽聽聞了陳步雲這肯定的話語,連忙笑呵呵的點頭說道:「那好,那好,陳大秘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是不是請陳大秘幫忙安排一下。」
既然江山陽作為一名縣委常委能夠如此擺得下姿態來通過陳步雲這個秘書來向嚴峻林示好,而且表現得還是那麼的急切,陳步雲也就很果斷的答應了下來,畢竟這多少也是一個縣委常委了啊,肯直接向老闆服軟示好,那自然也是很好的,要是一上來就將所有的常委給換了,即便是縣委書記、縣長一肩挑,那也是不合適的啊,現在也是比較考慮到民主的,一上來進行人員的調換很正常,可這個度也是要把握好的,在短時間之內就拿多個縣委常委開刀,那是不合適,也是會有很多阻力的,更何況,就目前而言,所要對付的應該是常務副縣長王志強這些鐵定要除掉的傢伙們,對於其餘的縣委常委,於情於禮還是要以拉攏、爭取為主的嘛。
陳步雲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便非常和顏悅色的對江山陽點頭說道:「江部長如此的敬業精神令我們這些晚輩非常的尊敬,我現在就去向老闆匯報這個好消息,相信,老闆也是會非常的歡迎與滿意的。」
「那好,那好!就等著陳大秘的好消息了,什麼時候也到咱們宣傳部來看看啊,咱們宣教口的單身美女也是很多的嘛,陳大秘年輕有為,又是單身,咱們宣傳部的姑娘們都在我的耳邊嘮叨多很多次了。」江山陽見陳步雲對自己非常尊重,也非常的主動,沒有任何一點小人得志的樣子,心中很很滿意,要知道,畢竟他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無論是資歷還是職位上都是遠高於陳步雲的所在,現在只不過因為人在屋檐下,想要向嚴峻林進行示好,而不得不向陳步雲也擺低姿態,雖然他這麼做了,可到底心中也是有些彆扭,有點不舒服的,而現在陳步雲表現得對自己很尊重,也很主動,這就讓江山陽的心中好了許多,倒也並不覺得丟臉了。
向江山陽點頭示意了一下,陳步雲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剛打開門,要走出去,卻被一個身軀重重的撞在了懷裡,陳步雲踉蹌了一下,右腳及時的往後一點,穩住了身形,趕緊將懷中的那個身軀攙扶穩住,這才覺得溫潤異常,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身材高挑低著頭不斷說「對不起」的的女子,儘管陳步雲看不到她垂下頭劉海遮蔽下的容貌,可是陳步雲卻很能清楚的看見那女子兩邊白皙的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的脖頸整個都染上了一層紅雲了,嫣紅透白,煞是好看。
雖然那女子還沒有抬起頭來,除了不斷的說「對不起」外,也沒有別的什麼言語,可是,陳步雲的心砰然的一聲動了一下,腦海中浮現起徐志摩的詩歌: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好一個羞澀的美人啊,陳步雲笑著對她道了一聲:「沒關係。」之後,關切的看著那女子柔聲問道:「沒有撞疼你吧?」
那女子聽聞了陳步雲溫柔的話語之後,不由得好奇略略的抬起了頭來,偷偷的看了陳步雲一眼,正好撞上陳步雲正視的眼睛,如同觸電一般的連忙將頭垂得更低,以著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輕聲的回答道:「沒有,沒有,對不起!」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了的小女孩子一樣。垂著頭,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候著陳步雲的批評。
會議室中的人們見到這樣的情況,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作為宣傳部的一員,大家對這個羞澀的姑娘都是很熟悉的,因此,這個羞澀的姑娘就是宣傳部中的一員,叫做歐陽憐兒,素來羞澀內向,為人異常的靦腆,在宣傳部中也是常常為人所開玩笑的人物之一,平時跟異性說個話,都會羞紅了臉,又被人們戲稱為紅憐兒。因此,見到她冒冒失失的撞了陳步雲之後那本色出演的羞澀味兒,眾人也覺得很有意思。
不過,很快,人們見到陳步雲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很溫柔的看著他說著話,不少宣傳部的姑娘們心中都不由得泛起了味來,心道自身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遠遠的要好於這個「紅憐兒」,兒陳步雲進入了會場之中,對眾人都是一副無視的樣子,現在唯獨對撞了他之後,都不敢抬頭的「紅憐兒」這麼有興趣,眾人自然心中很不服氣,也很不爽了,不過,不服氣歸不服氣,不爽歸不爽,陳步雲是現今馬山縣的叱吒紅人,自然沒有人敢上去,跟陳步雲嗦什麼,唯有在心中腹誹不已了。
江山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