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昨天到今天,芙蓉鎮派出所所長常二奎沒幹別的事,他一直在調查一個人——魏婷!
自從魏婷jing校畢業被夾河市局長於大彪親自送到芙蓉鎮派出所,常二奎就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小妮子絕不是普通人,但是具體特殊到什麼程度他卻不知道。他曾經一度懷疑魏婷是於大彪什麼親戚家的女兒。所以一直對魏婷禮敬有加,儘量不和這個魏夜叉起衝突。
但是自從昨天他接到於大彪的電話後,他心中對魏婷的忌憚更深了。魏婷絕不只是於大彪的親戚這樣簡單。於大彪甚至為了她不惜開罪夏總,可見魏婷的家庭背景之可怕。
今天早上上班後,常二奎本打算親自去趟市局,一來和於大彪匯報一下工作,聯絡一下感情,二來主要是想從於大彪口中知道,自己手下的這個魏婷到底是什麼來頭?
但是就當他準備動身時,忽然芙蓉鎮鎮長段光輝給他打來電話,說趙莊村民發生了大規模械鬥,讓他馬上去處理。
常二奎乍聽之下,頭皮都有些發懵,大規模械鬥?
這種事情在清朝到民國的時候,經常發生,每次都是血流成河,死傷眾多,但是建國後就絕跡了,大家都忙著賺錢過ri子,誰閒的蛋疼,沒事搞械鬥?
但電話是段光輝打來的,絕不是開玩笑!常二奎不敢怠慢,也顧不上研究魏婷的底細了,召集人馬,坐上jing車,拉響了jing笛,風馳電掣一般就向趙莊趕去,一邊趕路,一邊用手機不斷的撥打趙莊村部的電話,但一直沒有人接聽。
「娘個巴巴的,趙莊人都他媽吃飽了撐得吧,沒事打群架玩!」常二奎氣狠狠的掛斷電話,低聲咒罵道。
由不得他不急,現在國家三令五申,要創建和諧社會,讓老百姓安居樂業。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趙莊出了重大刑事案件,他這個所長也甭當了。
「快點,開快點!」常二奎不斷的催促司機,但芙蓉鎮通往趙莊的路並不好走,坑坑窪窪不說,還特別的窄,路上又碰到五輛拉石子的自卸王,費了好半天勁才錯車成功。
錯車的功夫,常二奎又給鎮長段光輝打了電話,問zhèng fu的車到了現場沒有,但段光輝告訴他,鎮上領導班子正在夾河市開會,研究如何建設和諧社會的問題,無法趕到趙莊,讓他全權處理。
「完媽!一幫酸丁,膽小鬼,讓老子一個人背黑鍋!」常二奎狠狠的掛斷電話,低聲詛咒著。
誰都知道,制止械鬥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辦好了沒功勞,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發生,現在卻發生了,你有個屁的功勞?但是辦砸了,你就等著扒衣服回家吧。
更要命的是,這種事情非常的危險,械鬥一旦開始,雙方人都殺紅了眼,就是派一個連的士兵過去,都不一定能快速平息械鬥,那些瘋狂而愚蠢的傢伙,逮誰揍誰,搞不好身上就得掛花。
所以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官的能躲就躲,只在最後收拾殘局就行。但是,常二奎不能躲,他是派出所所長,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到現場。
當常二奎來到趙莊,看到尹大發的家的情況後,不禁也有些目瞪口呆,只見馬路上,尹大發家裡,到處都是人,甚至連樹上,房子上也爬滿了人。尹大發家的前院牆塌了一大片,磚頭,瓦塊,白灰到處都是,別墅式洋房的後牆也弄出了一個圓形的大窟窿。許多人正在將躺在地上的三十幾個人扶起來。
對這些異姓鄉親,趙長槍出手並不重,只是暫時封閉了他們身上的酸麻穴,讓他們身體短暫失去行動能力,隨著時間流逝,身上的血液流動開,酸麻感覺消失後,這些人就會行動如常。
看到jing察來了,人們也都安靜下來。只要衝動的情緒平定下來,他們仍然對國家的暴力機關充滿了畏懼。
常二奎走到一個年輕人面前,問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年輕人竟然告訴他,這裡什麼事都沒有。
沒事這麼多人在這裡幹什麼?常二奎有些火大的問,欺騙自己是三歲小孩子呢。他不知道被他問道的年輕人正是將趙家人召集來的趙炳武。
但是那個年輕人卻告訴他,鄉親們看到尹主任家的院牆年久失修,和漂亮的洋房不配套,大家正給他推到重建呢!
常二奎深深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