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長槍走出醫院大門,發現在醫院大門前的路緣石上,坐了七八個年輕人。他略微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他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卻見過,正是今天早上被謝蘭蘭領進門診手術室的那個光頭漢子和手下的七八個小弟。
這些傢伙正坐在路緣石上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路人,偶爾有個穿著暴露的美女走過,這些傢伙就興奮的把口哨吹得震天響,嘴裡污言穢語的亂說,嚇的路人不敢正眼瞧他們。
光頭漢子也坐在路緣石上,屁股下面墊著一沓晚報,左胳膊上打著石膏,用繃帶掛在脖子上,目光時而在路上逡巡,時而扭頭看看醫院大門裡面,好像在等什麼人從大門裡走出來。
醫院大門口的保安也不干涉他門,偶爾還和他們搭訕幾句,看來大家都是熟人。
「這幫傢伙蹲在醫院門口乾什麼?難道在堵人?」趙長槍邊走邊想到。
此時,那幾個小混混也看到了從醫院裡走出來的趙長槍,看到趙長槍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不斷逡巡,絲毫沒有害怕之意,便有些著惱。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泡馬子啊?再看把你眼珠挖出來!」一個頭髮染的通紅的傢伙瞪著趙長槍惡狠狠的說道,另外幾個混混也對找長槍怒目而視。
趙長槍笑了一下,沒搭理他們。他才閒的蛋疼搭理這幫混混。
一幫混混看到趙長槍沒接招,便囂張的哈哈大笑,口中一個勁地說趙長槍是膽小鬼,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趙長槍也不答言,徑直走開了。
他要先選個飯店,晚上請謝蘭蘭吃飯,並且他折騰了半晚上,又忙了一上午,到現在粒米未進,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夾河市人民醫院的周圍非常的繁華,門外是寬闊的雙向四車道大馬路,馬路沿子兩側是方磚鋪就的人行道,法桐樹灑下一片片yin涼。
商店、藥店、酒店林林總總,路邊攤更是幾步一個,賣水果的,賣菸酒糖茶的,賣土特產的,應有盡有。只要你有錢,幾乎什麼都買的到。
趙長槍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每走過一個路邊小攤,攤主都會熱情詢問他要點什麼,弄得趙長槍有些不好意思。
趙長槍在一個賣衣服的小攤上,花十二塊錢買了件白sè的體恤衫套在身上,然後拐進了不遠處的小吃一條街。
小吃一條街兩邊清一sè都是小吃店,價錢便宜量又足,正是老百姓的最愛。趙長槍打算在這裡找個比較上檔次的飯店,先在裡面把午飯糊弄過去,然後晚上便請謝蘭蘭來吃飯。
許多小吃店的門口都掛著小黑板,上面寫著小店的特sè菜和價格表,一目了然,童叟無欺。
趙長槍邊走邊掃視著那些小黑板,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吃的菜,價格是不是便宜。最後,趙長槍在一家名叫「好再來」的小飯店門前停了下來,仔細的看著掛在門口小黑板上的特sè菜譜。
小店的特sè菜是爆炒腰花,宮保雞丁,鐵鍋鲶魚頭,價格也實惠,腰花十二元一盤,雞丁二十五,鲶魚頭三十。
「雖然還是貴了一些,但請美女吃飯也不能太寒酸,就這家了。」
趙長槍嘟囔著走進了小店。小店裡面還算寬敞,擺著十幾張小圓桌,從後廚里傳出煤氣爐嗤嗤的火焰聲,菜下鍋的嗤拉聲,還有一陣陣菜香味。
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有近兩個小時,店裡沒有幾個客人,有些冷清,趙長槍找了一張旁邊有風扇的桌子,坐了下來,點了一份醋溜土豆絲,六個白面饅頭。
等上菜的功夫,趙長槍不斷打量著小店裡僅有的幾個食客,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很快進入了他的視野。
青年打扮很樸素但又不寒酸,上身米黃sè體恤衫,鱷魚皮帶束腰,下身白sè休閒褲,腳上皮涼鞋,小平頭理得很整潔,整個人看上去很jing神。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盤宮保雞丁,一杯扎啤。
青年慢慢的喝著,眉頭卻微微皺著,好像有什麼心事。
時間不大,趙長槍的醋溜土豆絲端上來了,早已經飢腸轆轆的趙長槍抓起一個白面饅頭就開吃。
但是就在這時,一輛白sè的金杯麵包車忽然「嘎」的一聲停在小店門口,從車上下來四個身穿黑t恤的漢子,小平頭理的能當平板用。
四個漢子下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