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玉中稍稍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秦東旭的問題。
秦東旭微微皺眉,道:「什麼情況?不好回答嗎?」
聶玉中苦笑道:「據我所知,只有我們鎮紀委書記胡慶陽在二號安置點值班,其他安置點就沒有黨委委員值班了。」
秦東旭頓時一皺眉,問道:「嗯?怎麼會這樣?翁志南同志呢?」
「你有沒有把常委會的會議精神傳達給他?」
翁志南是六蓮鎮黨委書記,今天下午的會,他也沒參加,參加會議的是鎮長聶玉中。
聶玉中立刻道:「書記,今天下午散會後,我回到單位,單位早就下班了。」
「我立刻給翁志南同志打了電話,向他傳達了今天的會議精神。」
「我還建議連夜召開黨委會,安排黨委委員輪流在安置點值守,以防萬一。」
「但志南書記說受災鄉親都安排好了,沒有必要來安置點守著。」
「況且大家都已經下班回家了,便沒有安排輪流值守安置點的事情。」
「但天氣預報今天晚上有大風,您在會上又反覆強調做好安置點的保障工作,我實在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我本來看完這邊,就去另外幾個安置點看看的,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
聶玉中這算是給翁志南上眼藥,甚至打小報告了。
但是他不打這個報告,心中就不爽。
因為他對翁志南的安排很不滿意。
翁志南其實今天下午根本沒有什麼事情,他沒有去參加常委擴大會議,只是因為他認為這個會不怎麼重要,就是新書記刷存在感,說的事情肯定也是耍嘴皮子的老生常談。
反正縣委辦的通知也說的明白,副手去也行,所以,他便安排鎮長聶玉中去了。
從那一刻起,聶玉中就對翁志南的安排不滿意。
他知道翁志南想抱蘇國陽的大腿,可是就算你要抱人家的大腿,也得把工作干好吧?
秦東旭頓時微微皺眉,立刻開始撥打翁志南的電話。
翁志南此刻正在縣城一座私宅里,和一個年輕女人顛鸞倒鳳。
女人原本是六蓮鎮小學的老師。
一次翁志南去鎮小學檢查工作,認識了這位女老師,頓時驚為天人。
兩人悄悄加了聯繫方式,然後便經常聊天。
這女老師一直想調入縣城的小學,翁志南又饞人家的身子,兩人各有所求,沒用幾天便黏糊到一起去了。
後來,翁志南便利用自己的關係,把這女人調入了縣三實小。
這女人的男人是路橋工程技術員,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在家待不到十天,有時過年都不回家。
這就給翁志南提供了無限的方便。
翁志男經常來這女人家裡吃飯過夜,完全把這裡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
他和女人顛鸞倒鳳時,為了不被打斷,便設置了靜音,而此時外面風雨聲又大,自然也就沒有察覺。
秦東旭等了片刻,見無人接聽,便惱火的收起手機,對聶玉中道:「你立刻給其他委員打電話,讓他們到各個安置點維持秩序。」
「天氣預報是五到六級風,但是就天氣預報的揍性,說不定七八級也有可能。」
秦東旭又指了指頭頂的彩條布棚子,道:「就這種棚子,估計七級風就能撕爛,吹跑!」
「真出現這種情況,各安置點肯定亂成一團,沒有人維持秩序,指導眾人避風避雨,很可能會出問題。」
「對了,把工作給他們安排的細緻一點,剛才程子義同志打電話說,現在很多人都起來了,但是蘇國陽同志並沒有聯繫我。」
喜歡官途縱橫,從鎮委大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