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一娜出去後,顧豐楊才回到書房,電話早斷了,他忙給楚放回了過去,
「豐楊,聽說你身體不舒服了?沒事吧?」,
「呵呵,沒事,你這會在哪呢?」
「哦,我今天有事回家了,正準備回寢室呢?」
顧豐楊笑了,
「你還挺自覺呢、、」
「你也得注意點啊,夜不歸宿是要請假的,謹防那傢伙給你上眼藥、、」
顧豐楊心中一凜,還真是的,自己這一忙,把這事給忽略了。
其實學員只要白天上課在場,晚上沒那麼嚴格,真有事了,一般跟班長打個招呼就行,可班長是崔海鳴,顧豐楊懶得搭理他,只是跟萬浩然說去看病了,如果晚上回不去,讓他跟班長說一下。萬浩然跟崔海鳴又是一夥的,萬一他們串通起來使壞,給自己安個無故夜不歸宿的罪名就麻煩了。
而且自己跟楚放不同,家不在京城,感冒又不是什麼大病,晚上不回去,定會被崔海鳴抓住把柄造謠生事、、、
「也是,那我現在就回去,正好有事跟你說,我們在學校門口見吧」。
顧豐楊留在家裡,只是想等周銀濤的電話,在寢室接電話到底不方便,到外面,也是隔牆有耳,算了,只能提醒周銀濤,大不了明天早上打電話。
規定是晚上十一點前到寢室,現在才九點半,從這裡到學校,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於是就讓劉凱送他回了學校。
顧豐楊在大門口對面等了不到十分鐘,才看到楚放的車,顯然,楚放也看到了他,將車停在了顧豐楊的車後面,兩人同時下車,讓司機回去,然後一起走向學校大門。
、、、兩人走進校園,來到了宿舍樓前面的操場,這個點,校園裡幾乎沒什麼了,兩人站在操場邊上,顧豐楊低聲說了南州湯紀勇的案子,他沒提秦武,說是周銀濤的父親打聽到的消息,說這個案子可能與康家有關。
「豐楊,這事、、我們現在參與,是不是太早了點?」,楚放有些擔憂地說,
顧豐楊心道,楚放的政治嗅覺果然很靈敏,
「阿放,這事我本來也沒打算參與,但是周叔說,這個案子的破綻有點明顯,而且他似乎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我也知道,即便將湯紀勇給保住了,但是想通過這個案子波及到康家,很難。可是這樣我們也不虧什麼,一是,湯紀勇是個難得的人才,將東明區治理的非常好,他還不到四十歲,是下任南州市長的熱門人選。如果能讓他無罪釋放,未來他的能量不容小覷,阿放,我們現在的職位都太低了,必須拉攏有足夠分量的人、、」
楚放當然明白這一點,如今楚家內部不穩,爺爺也有心想讓他自己闖蕩一番,有了成就,他也好服眾。
「阿放,我們回去吧,時間要到點了,具體的,明天我們找個時間細說、、」。
然後兩個人快步走到了宿舍樓門前,讓顧豐楊沒想到的是,宿舍樓居然上鎖了,看了看表,時間剛好十一點。顧豐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立即給同寢室的萬浩然打了電話,說自己在樓下,大門鎖了。他這麼做,並不指望萬浩然能幫到什麼,只是想證明他到達的時間。
然後顧豐楊才開始去敲宿舍門隔壁的窗戶,宿管大叔就在這裡睡著呢,這裡住的都是青年幹部,不是部隊,哪會時間卡這麼死,況且即便卡著點,這會他也不會立即就關燈睡下。
不得不說,顧豐楊真相了,崔海鳴得知顧豐楊下課就走了,而且還沒向他請假,心裡非常不爽,一直讓人盯著呢,而且也早早和宿管大叔打了招呼,宿管大叔別看身份低微,可沒點關係,也得不到這份工作,他自然知道京城崔家的厲害,既然崔少交待了,他便不打折扣地堅決執行。其實他早就看到了外面有人過來,所以立即關門上鎖,回到值班室就關了燈。
顧豐楊敲的聲音不小,裡面就是沒傳出聲響。
顧豐楊仍然不間斷敲著窗戶,終於裡面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