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敏斜眼看了看秦雲東,又看向陰晴不定的太子爺,心中忐忑不安。
難道秦雲東剛才說話有什麼漏洞被他發現了?
秦雲東卻不動如山。
「太子爺請明示,我哪裡騙你了?」
「我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了,卻從沒有見過一個在逃的殺人犯,一個多月就賺一億五千萬。兄弟,你替閻王爺吹噓我能理解,但你吹的有些過了。」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
秦雲東仰天大笑。
「你笑什麼?」
太子爺緊繃著臉,審視秦雲東的表情。
「你沒見過不見得就沒有,太子爺把話說的太滿,我怕你下不來台。」
「那好,你說出一個合理的原因。」
「太子爺,你是知道的,閻王爺在索倫縣是開煤礦的。」
「那又怎麼樣,閻王爺就算開煤礦,他也需要逐步積累,哪能一個月就能賺到天文數字?」
「誰告訴你閻王爺是從零開始的?」
秦雲東翹起二郎腿,又喝了一口酒。
太子爺被噎住了,沉吟片刻才又問。
「你的意思是」
「閻王爺以前是趙祥國的秘書。」
「我知道。」
「索倫縣的煤礦是趙祥國創建的,礦主是趙祥國的遠房親戚,煤礦早就經營三年了,你大概並不知道吧?」
秦雲東笑著向他眨眨眼。
太子爺並不愚鈍,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蘭輝之所以會跑到索倫縣,大概就是為了接手這個煤礦。
煤礦三年積累的財富,加上開採設備、煤炭存儲量、銷售渠道,整體賣個一億多應該說得過去。
太子爺心裡狂喜,如果這是真的,那無疑是上天送給他一份大禮。
他擔心表情會泄露自己的心思,馬上轉頭指著遊船兩岸。
「太保,這裡的風景不錯吧,再轉過一道彎就是鳥和魚最集中的地方。美人用釣竿釣魚,咱倆用弩箭打獵,自力更生做燒烤晚宴,怎麼樣?」
「客隨主便,只是我沒有用過弩箭,箭法太差,太子爺別笑話我。」
「沒關係,我這裡還有兩個神射手和我們一起打獵。有他們在,你可以放心大膽過癮,不用擔心晚上餓肚子。」
太子爺笑著拍拍手,立刻有兩個背著弓弩的大漢走過來,各自手裡還捧著十字弩和一壺箭。
秦雲東看看衛敏,站起身搓搓手拿起十字弩。
他以前確實沒有用過弩箭,但在弓弩手的指導下很快學會了操作弩箭。
衛敏在大學裡學過射箭,但她知道秦雲東和太子爺並不是真的比試弩箭,他們只是換個環境繼續談判。
她跟隨黃毛到船尾一側,拿起釣竿開始釣魚,眼睛卻看向沿河兩岸尋找暗中保護他們的警員。
遊船拐過一道彎,眼看河道突然加大,水面上和半空中出現大批白骨頂、紅頭潛鴨、鸕鶿、白鸛、黑臉琵鷺、卷羽鵜鶘,各種品種的水鳥不勝枚舉。
「這些都是受保護的鳥類,我們打獵說不定會攤上事,還是不要惹麻煩吧」
「沒想到江湖人會說這種話,我們能生存的基礎就是破壞規矩。放心吧,有事也和你沒關係。九道彎是我的地盤,沒人敢管我。」
太子爺笑著平舉弩箭,瞄準不遠處的野鴨,扣動扳機。
嗖!
野鴨感覺到危險,但還沒有展開翅膀就中箭倒在水面上。
周圍的打手們一起歡呼。
一艘快艇立刻衝過去,將野鴨撈進艇內。
「該你了。」
太子爺斜靠在圍欄,微笑看著秦雲東。
秦雲東知道不射箭肯定不行了,他只好端起十字弩,瞄準正飛向天空的另一隻野鴨扣動扳機。
嗖!
一隻野鴨中箭,從半空中直墜到水裡。
眾人又是一片喝彩,紛紛鼓起掌來。
「不錯嘛,第一次摸弩箭,第一次射擊就能打下獵物,已經算是相當優異的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