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答應一聲,掛了電話,迷茫地打量著豪華套間。
昨天喝酒喝斷片了,昨晚的記憶只保留了他和景斌一起喝酒,之後的事怎麼也想不起來。
肯定是自己喝醉,被景斌安置在酒店了。
陸長風嘆口氣,心裡埋怨小龔怎麼不送他回家,住在這裡讓別人知道,說不定就會做文章。
他準備起床,突然呆住,他是光著的。
他的衣服散落在地毯上。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他的嗅覺恢復過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屋子裡男女風流後混合氣味依然清晰可辨。
難道自己昨晚
陸長風跳下床馬上開窗散味,又掀起被子看。
床單上有一小塊水漬。
他顫抖的手摸上去,乾涸發硬。
陸長風快步走出臥室,看到會客廳的沙發前還有一雙一次性拖鞋。
他腦袋一片眩暈,趕忙扶住門框,窒息地幾乎喘不上氣。
完球了,自己居然干出見不得人的事。
三十分鐘後,洗過澡的陸長風穿戴整齊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小龔遠遠站在電梯口,陸長風深深吸了口氣,儘量保持平靜走了過去。
「早,陸常務。」
小龔伸手按了三樓的按鍵,不敢看陸長風。
「你怎麼搞得,怎麼會讓我住在這裡?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不想干早點滾蛋!」
陸長風一肚子邪火都向小龔發泄,但又不敢大聲,只能低聲怒斥。
「陸陸常務,我當時是叫您回去的,您堅持要留下來,說是要和景斌喝一夜,不醉不歸」
小龔滿腹委屈地小聲解釋。
陸長風愣住了。
叮——
電梯到了,兩人默默走進電梯。
陸長風看電梯裡沒有人,開口問:
「我昨晚是一直和景斌喝酒嗎?」
「您您後來和景斌去娛樂城了,薛右遷說我跟著您,您會玩的不盡興,他開好房間,我就一直在等您回來,不知道什麼就睡著了。」
小龔低頭匯報,因為隱瞞了自己的風流韻事而心虛。
叮——
頂樓旋轉餐廳到了。
但陸長風沒有動,順手按了一樓的按鍵。
「我喝多了,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不吃了,現在咱們就走。」
陸長風哪有心思吃早餐,他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該死的酒店。
來到停車場,兩人匆匆上車。
小龔坐到駕駛座椅,忽然感覺像是坐到了什麼東西上。
他迅速瞟了一眼後視鏡,發現坐在後座的陸長風靠在座椅上緊閉雙眼,小龔沒敢拿起來看,發動汽車快速離開酒店。
回到縣委大院,陸長風推門下車時稍稍停頓了一下。
「昨晚的事,千萬不要胡說八道,明白了嗎,敢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說完,陸長風下車,失魂落魄地走進辦公樓。
小龔長出一口氣,從屁股下摸出一個信封。
信封裡面有鑫九天人事部經理的名片,還有一張高級女裝店的vip二級卡,背後標明卡里充值一萬元。
不用問,肯定是薛右遷乾的。
小龔欣喜若狂,他還以為薛右遷只是說說,沒想到這麼快給他辦了。
有了這份大禮,女朋友肯定高興,而小龔補償了女朋友,心裡也就沒有什麼負疚感。
難怪人家說薛右遷很仗義,這次他算領教了。
上午八點半,紀委會議室。
今天是例行班子會,所有常委都已經到齊。
魏新民做了劉樓鄉調查情況匯報,所有資料都已經齊備,其中也包括了鑫九天礦業和平板玻璃廠的數據資料。
「根據證據材料的統計,劉寶祿嚴重違紀違法的事實清楚,我可以擔保,這是鐵一樣的事實,誰也不可能翻案。」
「當然,鑫九天也有責任,主要是行賄劉寶祿,毆打上訪群眾,造成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