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
春江會所路邊,一輛省城牌照的車停在了這裡。
駕駛位坐著的是柳如煙,副駕駛坐的是白初夏。
二人從吳婷婷那裡得到消息後,馬不停蹄的開車從江臨市趕了過來,車牌也是白初夏很早之前讓柳如煙從省城租的,專門為她們暗中辦事準備的。
「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我下車去停車那邊轉轉,看看丁鶴年的車有沒有在這裡?」柳如煙想了想說道。
機會可能就這一次,萬一丁鶴年和莊主等人已經離開了,她們等下去也沒有意義。
「別去,萬一運氣不好,正好被熟人看到你,更麻煩。」白初夏不想冒險,謹慎道:「蔡康和婷婷剛離開沒多久,說明丁鶴年肯定還在這裡,一時半會應該結束不了,咱們在門口等著就行,總能等到的。」
這種聚餐人不會太多,大多數人,她肯定都認識,那她不認識的大概率就會是那個神秘的莊主。
「那你睡會吧,懷著孕熬夜太辛苦了,我守著就行。」柳如煙關心不已,又忍不住問道:「丁鶴年最近讓你跟女兒視頻了嗎?」
「嗯,視頻了一次,孩子長胖了,越來越像她爸爸了。」白初夏眼神中的思念一閃即逝。
「還算這姓丁的有良心。」柳如煙知道白初夏扛著的壓力很大,憤憤道。
「我得減少跟孩子的視頻,我表現的越是在乎,丁鶴年就越是覺得自己能拿捏住我,只有我表現的無所謂,將來才能一點點的占據主動,我們的鬥爭之路才剛剛開始。」白初夏冷笑道。
她已經給陸浩發了消息,說了自己在行動,如果她這邊不能有突破性的進展,那陸浩後續的進展也會很被動,必須先盯死這個莊主,陸浩下一步才有可能瓦解聚錢莊,等聚錢莊出了問題,丁鶴年這邊斷了資金來源,江臨集團在房地產上資金不足的雷也會緊跟著爆出來,只有把丁鶴年一步步逼得手忙腳亂,她才有動手的機會。
「這些年,你辛苦了。」柳如煙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
「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咬著牙也要走下去。」白初夏嚴肅的叮囑道:「如煙,如果將來我出了事,你千萬不要摻和進來,更不要救我,你要做的就是跟我撇清關係,裝作一切都不知道,千萬不要讓丁鶴年懷疑到你的身上,這樣我們就還有機會。」
「你別光想著保護我,也要保護好你自己,我真的很期待丁鶴年死的那天,到時候再告訴他,我的身份,我想他會死不瞑目。」柳如煙恨的咬牙切齒。
她和白初夏一樣,都在等著丁家和江臨集團土崩瓦解的那一天,相信不會太遠。
很快,白初夏將副駕駛的座椅往後放平了,顯然準備休息會。
她還叮囑柳如煙記得注意吳婷婷的消息,一旦蔡康和吳婷婷分開,必然會回來這裡,那說明丁鶴年等人大概率要走了。
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柳如煙突然喊醒了白初夏。
十幾分鐘前,吳婷婷打電話說蔡康已經走了,剛才柳如煙也看到蔡康從出租車上下來,跑進了春江會所。
白初夏喝了口水,用濕巾擦了擦臉,徹底沒了睡意,她和柳如煙一起,開始聚精會神的盯著窗外。
大概半個小時後,白初夏率先看到丁學義和畢子超帶著口罩,先後走了出來,二人分別上了專車,匆匆離開了。
兩分鐘後,陳育良和譚哲帶著口罩也先後走了出來。
雖然白初夏在路邊,距離會所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可身為官場名媛的她,這些市領導的樣子,別說帶個口罩,就是再帶個墨鏡,她也能認出來。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還沒有看到丁鶴年的身影。
就在白初夏和柳如煙都開始有些著急的時候,丁鶴年的身影終於出現了,他的身後只跟著蔡康一個人,並沒有什麼陌生面孔。
保時捷就在會所門口旁邊的停車位上,丁鶴年和蔡康上了車後,二人就匆匆離開了。
「莊主跑哪兒去了?」柳如煙懵了。
「別急,剛才沒看到戴雄離開,很可能他們在最後。」白初夏皺著眉頭道,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戴雄一個人從會所里走了出來,然後奔向了停